殿內。
蘭玉薇一張報紙拍在桌上,質問許尚書:
“你為官三十載,人人道你兩袖清風,可你背地裡,竟寵妾滅妻,貪汙受賄!樁樁糗事還被登上鳳蘭快報,簡直丟盡朝廷顏面!”
許尚書瞪了宋清羽一眼。
要不是這小子去永平村調查,他也不會晚節難保!
深呼吸一口氣後,許尚書挺直腰背,理不直氣也壯。
“臣寵妾滅妻,是有大過,但謀害妻兒、貪汙受賄等事,一概不實!還請陛下明察!”
蘭玉薇英眸狠厲,將留影石扔向他。
“證據在此,還需明察?!”
“留影石中,乃是臣的家事證據,而非臣貪汙受賄之證!若陛下非要降罪於臣,沒有貪汙之證,又怎能服眾?”
他有理有據,將蘭玉薇氣得呼吸不暢。
“如果你沒貪汙,就憑你的俸祿,憑什麼能買下京郊莊園,又憑什麼給外室一家穿金戴銀?!”
許尚書仍淡定無比,行禮道:“臣節儉吃穿,所剩銀錢都給外室置辦首飾,年月積累,金銀玉簪自然數不勝數,至於京郊莊園,臣分毫不花,皆由故人所送。”
蘭玉薇的青筋直跳。
宋清羽看她快氣暈過去,淡定走到許尚書面前。
“好一張老嘴,果真能言善辯,本官今日就要看看,閣下能嘴硬多久。”
話落,他向宮人使去眼色。
殿門大開,幾道身影也被送入殿中。
老婦雙目猩紅,一看見許尚書,撲上去就打。
“許悟能!你害得我與良兒身中劇毒,哪來的臉又跪在朝堂之上,做你的清白之官?!”
“肅靜!”冥老喝道。
老婦這才被人拉開,跪在蘭玉薇跟前。
蘭玉薇看向她,笑容揚起,“我聽說了,你身子不適,在天蘭學院療養七日才能起身,就不必跪著——來人,賜座。”
老婦聞言一愣,眼眶又泛紅。
“謝陛下。”
她坐在金絲軟墊上,旁邊的蘇氏氣得面目扭曲。
“她罵人有氣,打人有力,我卻十月懷胎,為何她能坐,我卻要跪?”
她低聲嘟囔,還是被蘭玉薇聽得一清二楚。
“放肆!”
上官貞幾步上前,一耳光將人扇倒在地,“啊!”
“朝堂之上,你一個罪臣之婦也配嘰嘰喳喳,侮辱當今女帝?!”
蘇氏被打腫側臉,敢怒不敢言,只能低聲抽泣。
老婦心中舒爽,對蘭玉薇恭敬行禮。
“陛下,草民要控告度支尚書謀害妻兒、收受賄賂!半月前,他與下屬在院中談話,咒罵宋大人斬殺貴族,多管閒事,斷他財路!還意外得知,他為給外室名分,下毒於飲食之中,逼我去死!”
說著,她跪拜在地。
“還請陛下為草民做主!”
話音落地,旁邊的許尚書面色陰毒。
“貪汙的財寶在哪?被我下毒的飲食,又在哪?”
:()功高震主要殺我,投敵女帝你哭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