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陣威壓大降,數道長劍懸於半空,劍尖對準了他們。
只要王端一聲令下,信陽先遣軍都得被釘死在這。
無數士兵已喘不上氣,一張臉都已青紫。
宋清羽握住劍柄,冷眼盯著王端。
王端乃是山中匪王,在大凌靈山盤踞十年,劫殺商隊無數。
但在一年前,他已被宋清羽殺於劍下,一把火燒了他的山寨,半個活口都沒留。
卻沒想到,滔天大火中,王端竟然活了下來,還被朝廷詔安,領凌兵作戰。
宋清羽手中靈力凝聚,聚起無盡殺意。
雷蛇寸寸爬上,巨大身軀擋住千百靈劍。
“僅憑你和一個小小陣法,也妄想困住我?”
王端見他靈力大盛,絲毫不懼,抬手就從身後拽出信陽軍將士,竟全都是信陽軍的偵查隊員。
“我自然知道陣法攔不住你,所以特地備了大禮——不知這百餘人命,可否攔住你?”
宋清羽目光更冷,劍尖的靈光明滅不定。
他明顯猶豫,王端便笑得更猖狂,“你最好別輕舉妄動,否則,我立刻就殺了他們,半具屍身都不留!”
偵查隊士兵閉緊了眼,一張臉慘白如紙,呆愣地呢喃:“我…我不能死,我上有老下有小,家中還有妻兒等候,絕不能死在這……”
宋清羽沉默起來,正想收起靈劍。
王端卻輕嘖一聲,把喃喃的人拉出來,提劍就殺。
利刃抹去脖子,鮮血濺出。
還妄想回家計程車兵呆愣倒地,張嘴想說話,眼裡卻逝去生機。
不過片刻,他面容青灰,再也不動彈。
王端一腳踹開他,嫌惡道:“嘰嘰喳喳,吵死了!”
宋清羽面色沉冷,剛消的殺意又森寒如冰。
“你想尋仇,找我便是,何必對無辜之人下手?!”
話落,他提起大刀,又對準另一人的脖子。
“無辜之人?若非這群廢物為人質,我又怎能困你到如今?”
他冷笑一聲,刀尖又劃破一人的面板,血珠溢位。
“我告訴你,你現在自斷經脈,我還能善心大發,留他們一命!你若不肯伏誅,這批士兵活一個,我殺一個!活兩個,老子就殺一雙!直到殺得一乾二淨為止!”
宋清羽眼裡閃過陰狠,內心快速思量。
王端看他沉默,冷笑一聲,諷意十足地伸出腳。
“你要是為難,我也有別的法子——給我跪下舔鞋,叫我三聲‘王爺爺’,待我心情好了,也不是不能饒他們一回!”
跟隨王端的凌兵聞言,都爆發笑聲,蔑視著宋清羽。
“一想到宋王要跪下認罪,跟狗一樣舔鞋,我就想笑!哈哈哈!”
“以往的宋王都高高在上,沒想到,如今也有為難的一天,離開大凌之後,果然就如喪家之犬,卑微落魄……嘖嘖!”
“誰讓他官大威風,不知收斂,非要謀逆聖上,這一切都是他活該!”
馬後鴻翻起白眼,“我呸!就你們這坨尖嘴狗屎,連宋清羽的半根手指都比不上,還想羞辱人?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王端冷下面色,戾氣如利刃迸發,靈陣中的萬劍搖搖欲墜。
“都要死到臨頭了,還敢口出狂言,小心我先斬了你!”
“你斬不了。”宋清羽忽然抬眼瞥他,笑容都是嘲弄。
他一步踏出,整座靈陣晃盪不止。
“你要是能殺我們,何必浪費口舌,又大費周章地抓士兵要挾?”
王端的臉上流露一絲難以置信,下意識往後退。
“你敢瞧不起我?信不信我立馬啟陣,斬你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