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玉薇坐在他身邊,“剛處理完朝政之事,便想來看看你的苞米地。”
上官貞在一旁小聲插嘴:“明明是想看宋大人。”
蘭玉薇瞪去一眼,對方立馬低頭告退。
她面紅耳赤,避開宋清羽探究的視線。
“她瞎說的,你別搭理她。”
氣氛有些尷尬,蘭玉薇低聲輕咳。
看來,今天她就不該出門!
正想著,一隻靈鴿就落在她肩上。
靈鴿腳上,還有一封信件。
蘭玉薇取下信封,剛掃兩眼,就“噗嗤”笑出聲。
宋清羽正喝著靈茶,聞聲好奇起來。
“陛下笑得那麼高興,遇到什麼喜事了?”
蘭玉薇對他招招手,“你過來看。”
他探頭過去,就見無數刻印心頭的熟悉字跡。
曾幾何時,他遠駐邊境,身受重傷。
是這些字跡組起安撫之語,細心詢問他的新傷舊痕。
但安慰過後,卻是不顧死活的軍令。
剿匪,鎮軍,誅殺餘孽,追蹤狂徒……
他上刀山下火海,從未有半刻停歇。
腹部的貫穿傷疤又隱隱發痛,宋清低下頭,懶得多看一眼。
“她都說什麼了?”
蘭玉薇看出他的不對勁,眼裡有細微波動。
“凌月華說,你與天道教勾結,意圖謀我帝位,要兩朝合作,儘快將你捉拿。”
“噗。”
這一次,宋清羽也笑了,“那陛下是怎麼想的?”
蘭玉薇收起信件,搖頭冷笑。
“她千方百計,甚至不惜丟棄君王之威,在你我之間挑撥離間,無非是想讓你回去送死,我蘭玉薇又不傻,怎麼可能聽她的。”
她說著,停頓片刻。
“更何況,我本不在乎帝位,只要你能讓大蘭百姓安康,就是兵權盡在你手,我也無妨。”
宋清羽聞言,徹底愣住,而後綻開笑容。
“你閒暇之時,總問我為何願意留在大蘭——這就是原因。”
蘭玉薇眸色清麗,好奇道:“兵權?”
宋清羽搖搖頭,“而是你不顧權力,一心為民。”
他一直覺得蘭玉薇與凌月華很是相似。
一樣的桀驁、自信、張揚。
鋒芒畢露時,連語氣與戰意都如出一轍。
可仍舊是有不同的。
凌月華擁權在手,是為至高無上的龍椅。
而蘭玉薇擁權在手,卻是為萬千百姓。
蘭玉薇向他伸長腦袋,“宋大人這是誇我?”
“是。”
蘭玉薇笑得開懷,“那可多謝了——為報誇讚之恩,我送你一隊軍士如何?”
宋清羽差點被喝進嘴的靈茶嗆死,鳳符已被遞在他面前。
宋清羽打量鳳符片刻,“誰家帝王送禮會送兵符?”
蘭玉薇大方道:“我啊。”
見他還在猶豫,蘭玉薇直接將兵符塞他手裡。
宋清羽思索片刻,腦子都快燒了。
“你就不怕我起兵謀反?”
蘭玉薇笑了起來。
她看向宋清羽時,眼裡純粹乾淨,堅定無比。
“我信任你。”
宋清羽想了想,將鳳符一分為二。
“兵權你我各一半,唯有鳳符相合時,才能一統萬軍。”
蘭玉薇看他堅定,自知拗不過他,只好道:“也行,那從今日開始,大蘭軍隊便麻煩先生了。”
宋清羽笑道:“不麻煩。”
午時,回想起這句話的宋清羽,很想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