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養宗主嫌棄的吃著桌上的菜餚,將骨頭吐到了地上。
“咱們雖說是師兄弟,可有些事情也要提前說清楚,免得以後出什麼問題糾纏不清。”
雲瀾宗主心中暗罵,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那是,那是,我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金丹,哪敢搞太大的動靜,只不過想要修行一門法,需要一些材料,若非不得已還能勞煩老兄你?”
“那就好。”
血養宗主點頭,“距離上次大規模收割才過去兩百多年,這些年來咱們雖說暗中有些紛爭,可都在掌控範圍內,宗門是讓這些血肉材料好好休養生息,咱們要是提前給割了,後果不用多說了吧。”
“道兄,我就是想要修行一門法,頂多幾百萬殘魂而已,這點數量放在整個區域裡,就像是水潭中的一個漣漪,根本翻不起浪花。”
雲瀾宗主眯著眼睛,笑著說道:“再說了,你我師兄弟這麼多年,你還不瞭解我嗎?”
血養宗主也不回話,大口捲起桌子上的菜餚吞了起來,雲瀾宗主的話他一丁點都不信,百萬殘魂自己稍微動動手就行了,何須來找他。
“無所謂,反正我背後有周長老。”
聞聲,雲瀾宗主臉上的笑意凝固了幾分。
作為羅剎谷出身的弟子,他們都屬於羅剎暗子,從入宗門後就不是按照正常途徑來修行的,為的是後來打入各個小宗門。
背靠羅剎谷的支援,龐大的資源供養下,很容易在小宗門嶄露頭角。
然後,按照正常的局勢走向,就是小宗門內扛鼎修士出現點意外,他們就順理成章的一步步走上了宗主的崗位。
但是無論在小宗門內如何,在當初在拜入羅剎谷的時候,他們都是拜在不同長老門下的。
這屬於門派印記,洗不掉。
可惜,他雲瀾背後的長老噶掉了,新接手的長老只剩下了從屬關係,沒有了授業的恩情,更不要說在羅剎谷那般魔修之地了。
反觀血養這傢伙,背後的長老不但沒死,還老早就晉升到了元嬰中期,你說氣人不。
雲瀾嘆息一聲,抓起酒杯猛灌了一口。
他也難啊。
背後長老換了人,人家自然要培養自己的心腹弟子,並且這個人就在他的雲瀾宗內,時刻準備著繼承他的位置,或者是遺產。
倘若真的能老實退下來,那也無所謂,他這些年在雲瀾宗當宗主也撈了一些,可先要安穩退下來並不容易。
那狗東西想要將他整個吞下。
要不然,他豈會加入求天道,當一個暗地裡的舵主。
可惜,求天道也不是個東西,這麼多年了整天讓他搜殘魂,超度殘魂,除了傳了一門《度靈經》外,其他功法秘術一門都沒有。
到現在也不知道上面上人是何方神聖,整天就是知道畫餅。
狗東西,都是狗東西。
“事情說完了,那我就走了,回去讓你宗門裡的弟子洗乾淨脖子等著挨砍吧。”
血養宗主嘴裡吐出一塊骨頭,起身朝外走去。
雲瀾宗主等候了半個時辰,又變換了一個模樣從城中另外一個方向飛出。
城內一家客棧的二樓窗戶內,沈煉負手而立,神念卻籠罩在了城中另外一家酒樓內。
“血養師兄,高義啊。”
包廂內,一個面容俊美,長著桃花眼的修士笑呵呵的看著血養宗主。
他的手中抓著一顆留影珠。
留影珠內正是之前血養和雲瀾交談的事情。
“不顧宗門禁令,私自挑動鬥法混戰,收斂血肉精華。”
桃花眼男修把玩著留影珠,“這下就算是弄死他,宗門那裡也說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