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徐州有劉備策應間,並不會過分考慮江東之作用。直到劉皇叔敗了,使者如此姍姍來遲,必也是袁營謀士為求穩妥,才極力建言。
來人名曰沮宗,可是沮授族人?
此行難道是“少有大志,多謀略”的沮授之計?
孫策心中通透,但還是起身,面對張紘莊重一禮道:“請張公指點!”
凡軍政之事,總不能他一個主將將所有功勳給佔了,也當給予這些帳下謀主將領更多表現機會。如此才能愈加努力為他處事,並將“善於納諫,知人善事”的人設越傳越廣!
張紘見聞,嚴肅的臉上,果然露出了和煦笑容,忙起身回禮道:“老夫當不得吳候如此大禮!
實以江東這些年來,同冀州交往寥寥,談何信任。即於戰時,袁本初太過自負、好謀無斷,又如何看得起吾等江東人馬,以破曹軍?
而吾之所以說袁營別有用心,是因為袁營幕僚之中,不乏思慮周全者,如田(豐)元皓、沮(授)公與等,其為袁本初謀之,多半欲借吾江東之手,而入沛國,兵往兗州,除給予曹營壓力,更意圖消磨江東兵力。
吳候不用多管,可先晾著此人兩日,之後再見之!”
換言之,袁營幕僚,是見劉皇叔跑了,打算讓他孫策於曹操後方,向曹操老家沛國等地攻略,直接拉仇恨,一箭雙鵰之策下,進一步削減江東兵力。
而如此一來,同其眾偷曹操老家,不與曹營路上決戰,但利用水戰優勢,擴大利益之作為,背道而馳。
今戰略目標明確,他孫伯符豈會跟著袁紹步伐走?
然以袁營來使,趁著袁紹官渡敗局未顯,反其道而行之,給予一些情報,讓袁紹給予曹操更多麻煩。於此,便於延長曹袁爭霸時間,利於江東獲利,未嘗不可!
孫策頷首,落座後,想到陳矯,嘆息道:“但如張公所言,惜陳公之病疾還需調養,不能為我所用。張公方才欲為舉薦良才,不知是何人?”
張紘早有準備,將一錦帛送上,其上寫了不少名字。
“吾為君候首推之人,其名皇象,師從名士杜操,學識淵博,善隸書、章草,月前卻是同吾一道,從許都折返,今歸廣陵!
其二名曰劉穎,遊學南陽,曾求學於龐德公門下,前日吾見老友,得曉其人歸故里,並大讚荊州士子龐統、諸葛亮、徐庶之才也,君候可徵召用之!
……”
兩日後,
正逢江東整軍待戰前夕,海西傳來捷報之間,孫策於官舍內,見到了沮宗。
沮宗身長近八尺,顯得有些清瘦,這幾日淮陰見聞,其面上多顯憂慮。
方為兵士檢查,步入舍內,面向威武不凡的孫策一禮,心感江東小霸王果然容貌俊朗,身姿卓越,氣勢穩態,難道會為江淮人,親切稱呼為“孫郎”。
可下一刻,孫策一句話,讓沮宗一驚,更有些魂不守舍。
“沮君,汝可知鄴侯已大禍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