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深開啟網頁，姬旋的直播間剛跳轉出來，忽然門口響起敲門聲。
他眼底冒著寒意看向來人，徐特助身體一僵，止住往裡走的腳步，彙報道：“顧總，沈家來人了。”
“來做什麼？”顧銘深叉掉網頁，眉宇間透著煩悶。
“道歉。”徐特助見顧銘深看向自己，眼裡明晃晃寫著不見，又補充道，“沈老親自帶著沈瀾來的，這會兒在待客室。”
沈家如今的發展雖不如顧氏集團，但勝在沈老人脈廣，誰見了都得留幾分薄面。
顧銘深若是拒絕，只怕會落人口舌。
顧銘深腦海裡閃過沈瀾輕浮的模樣，冷聲道：“我十分鐘後過去。”
徐特助瞭然，點頭退出辦公室。
顧銘深靠在椅子上，目光觸及電腦右下角的時間，拿過桌上的手機，重新開啟了直播間。
“能不能將漢代螭龍琉璃茶具賣給你？不能，我答應了送人。”
“願意出高出三倍的價格，”姬旋如同批奏摺一般唸完彈幕，在眾人期待下，她冷漠回答，“也不行。”
說著她拿起紅色螭龍琉璃茶杯，放在鏡頭360度旋轉：“這套茶具顏色太粉，只合適觀看賞玩，沏茶不適用。”
送給陳老放博物館展示正合適。
彈幕：……
[漢代螭龍琉璃，沏茶確實不合適……萬一裂了，幾十萬可就沒了。]
[臥槽，這東西這麼值錢嗎？]
[剛開播……我還讓陛下上鍊接……是我不配！]
[真有人把這麼值錢的東西，隨意擺放在桌上嗎？]
[樓上大兄弟，要是別人，我肯定跟你一個想法，但要是女帝陛下，我看多半是真品。]
[我還是不相信，真要是古董，能儲存這麼完好？]
顧銘深見質疑的人越來越多，大手一揮，給姬旋連續刷了十個最貴的浪漫莊園。
[陛下直播間什麼時候有這位大佬的？]
[還是一串數字，看來大佬不經常玩啊。]
[音迷350319113為主播送出一個浪漫莊園 x10]
姬旋皺了皺眉，盯著鏡頭道：“你們買適用的東西就好，不需要刷禮物。”
[音迷350319113為主播送出一個浪漫莊園……x5]
姬旋：“……”
現在的人都這麼叛逆嗎？
顧銘深見姬旋露出無語的表情，好心情地勾了勾唇。
見時間差不多了，他關掉直播，朝待客室走去。
“沈老，最近集團事情比較多，勞煩你們多坐一會兒。”徐特助讓人把茶水放到兩人跟前。
沈老褶皺的臉露出一個不達眼底的笑，用玩笑的語氣道：“老頭子一把年紀，跟不上你們年輕人的節奏了。”
言下之意是，顧銘深一個小輩，一點規矩都沒有。
徐特助收斂笑意，目光落在沈瀾臉上的淤青上：“沈老有所不知，邱總平時約顧總見面，都是提前一天預約好時間。”
沈老臉色一僵，笑意退散。
徐特助露出職業假笑，他抬手看向腕錶：“十分鐘快到了，我去看看顧總忙完沒。”
結果他一拉開大門，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顧銘深。
“顧總。”徐特助往後一退，讓顧銘深進門。
“沈老等不耐煩了？”顧銘深沒有避諱，故意用大家都能聽清楚的音量發問。
沈老褶皺的老臉有些繃不住，他笑著站起身，見沈瀾一動不動，他沒好氣地給了他一腳。
帶著怒氣道：“不是來道歉嗎，還不快站起身，一點禮貌都沒有！”
沈瀾疼得抱住腳，在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