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幕,落在別人眼中,便是姬旋偷雞不成蝕把米。
“你今晚不是想找供貨商嗎?頂著汙垢的禮服去敬酒,想必很有意思。”
沈欣低聲說完,退開了身。
姬旋微不可查勾了勾唇,不得不說,沈家的人物極必反。
連帶智商也一樣。
“這不是姬旋嗎?怎麼跟沈小姐撞上了?”
“唉,可惜了禮服。”
“姬旋還抓著沈欣的手,不會是想打人吧?”
“我聽說深海這次陷入困境,跟她勾引沈小公子有關係。”
“真的假的?沈小公子能看上她?”
“說不定姬旋故意的呢,正好引起注意,指不定誰看上她,就幫深海了。”
“那還真是不要臉,前夫還在宴會呢。”
顧銘深也注意到了動靜,他捏著酒杯,抬腳就往姬旋那邊走,卻被邱依拽住:“我跟你一起去。”
兩人到時,姬旋已經鬆了手,正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紙巾擦拭。
顧銘深腳步一邁,剛要開口,便收到姬旋警告的眼神。
他:“……”
“你禮服髒了,這樣吧我賠你一件。”沈欣笑得彷彿在打發乞丐,“看在顧總的份上。”
量姬旋也買不起多貴的牌子,何況這件她在秀場也沒見過,應該不值錢。
“好啊,你賠。”姬旋再怎麼也不會跟錢過不去,再說了,顧銘深的東西非富即貴,簡直是橫財,“稍後我讓人把買禮服的賬單發給你。”
沈欣本意是羞辱,沒想到姬旋面不改色接下了。
她捏緊了手指,一時間不知道該嘲諷姬旋鄉巴佬,還是見錢眼開。
“怎麼了這是?”邱依上前一把,站在兩人中間。
這話本意是讓沈欣先開口,為她開脫,卻不想姬旋先接過了話:“看不見嗎?酒倒我禮服上,沈小姐想賠錢。”
邱依被話噎住,僵笑著開口:“姬旋,我知道你討厭我……”
“嗯,現在是挺討厭。”姬旋毫無徵兆打斷,認真著一張臉說,“先前是我看走眼。”
裝模作樣,小手段忒多。
邱依:“……”
在場的人:“……”
為什麼姬旋更有原配的架勢?
他們忘了,用婚姻關係算起來,姬旋本就是原配。
至於邱依,頂多算前女友。
“你穿著這套衣服也不方便,不如讓人帶你去樓上坐回兒,我讓人給你重新送禮服過來。”邱依一副為姬旋考慮的模樣。
沈欣卻不以為意道:“等送過來,宴會恐怕都結束了,還不如把人直接送回去。”
“去樓上,我讓人送禮服過來。”顧銘深冷不丁開口,語氣毋庸置疑。
這落在別人眼裡,便是顧銘深丟不起人。
可邱依知道,顧銘深是在維護姬旋。
“走吧。”顧銘深上前拽住姬旋的手,又示意服務生去通知經理。
兩人一走,看戲的人頓時失了興致。
邱依臉上依舊掛著笑,眼神卻冷得駭人。
沈欣見她這副模樣,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道:“顧銘深跟姬旋已經離婚了,姬旋成為誰的女人,結婚證說了算。”
邱依眯了眯眼:“沈瀾什麼時候到?”
沈欣看了一眼手邊,勾了勾唇:“快了。”
兩人對視一眼,又恢復了姬旋沒來之前的姿態。
季家這次舉辦的宴會,設在常用的酒店,樓上也有顧銘深的常用套房。
不過今天季家包下了一層樓,供醉酒的客人使用。
顧銘深本意是帶姬旋去豪華總統套房,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