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璟竹站在原地,聽到這番話後,心中感動極了,不由得眼眶微紅,隱忍的吸了吸鼻子,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江鈺心中亦是有所感觸,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過去的經歷。
倘若當初也有這麼一個人全心全意的支援自己,那他的求武之路,不知是否會走的更坦蕩些?
“有了雲桃姑娘這番話,那我心中也算有數了,今日便將他收為徒弟,認真教習武藝。”
“只願他將來能夠有所收穫,有所成長,早日成為能夠獨擋一面的好兒郎!”
程璟竹興奮地蹦跳起來,破廟的磚地上揚起些許微塵,上下飛舞:“太好了!我有師傅了!我能學習武藝了!”
嚷嚷過後,他很快地反應過來,恭恭敬敬地站在江鈺的面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略顯凌亂的衣衫,雙膝跪地,膝蓋與地面的石板相觸,發出輕微的沉悶聲響。
雙手規規矩矩地舉過頭頂,掌心向上,那姿勢雖略顯稚嫩,卻帶著十足的虔誠。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程璟竹一拜。”
程璟竹稚嫩的聲音在寂靜的破廟中迴盪,清脆而堅定,聲音微微顫抖,帶著難以抑制的激動。
說罷,他深深的低下頭去,額頭幾乎觸碰到地面,身子也隨之微微前傾,行了一個標準的拜師大禮。
江鈺靜靜地站在那裡,月光勾勒出他冷峻的輪廓,他微微頷首,目光中帶著一絲欣慰與期許,注視著跪在地上的程璟竹。
“既入我門下,當持正心,矢志不渝,精研武藝,勤勉不輟。”江鈺刻意壓低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在這空曠的破廟中更顯威嚴。
程璟竹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淚光,卻又滿是歡喜:“徒兒謹遵師傅教誨,絕不讓師傅失望!”
“起來吧。”江鈺伸手,將程璟竹扶了起來。
“按常理來說,拜師得準備些儀式,至少得為師傅奉上一杯拜師茶才對,但無奈眼下這條件簡陋,許多儀式都置辦不了,只能一切從簡了。”
“不過好在,這紅燒兔肉已經悶得軟爛,就以此來暫代,走個過場吧。”
程雲桃笑盈盈地掀開了鍋蓋,肉香味便如洶湧的潮水般瀰漫開來,濃郁得化不開。
其中既有兔肉被炙烤後的焦香,又有多種香料交織而成的複合香味,還有冰糖融化後帶來的絲絲甜香。
江鈺壓根不在乎那些俗禮,更別提他早已飢腸轆轆,早就等不及了。
“無事無事,這樣就甚好。”
江鈺迫不及待地夾起一塊丟入口中,兔肉的觸感極為嫩滑,沒有絲毫的粗糙與纖維的阻滯感。鮮嫩多汁的兔肉裹著濃郁的醬汁,鹹甜適中的味道瞬間在口腔中綻放。
起初是兔肉本身的鮮美,隨後是香料的味道層層遞進,八角的濃郁、桂皮的醇厚、香葉的清新依次在味蕾上散開,與兔肉的鮮美相互映襯。
最後是冰糖帶來的微微甜意,如同點睛之筆,巧妙地中和了各種味道,使口感更加豐富和諧。
江鈺從前也打過不少野兔,但都是拿火烤熟後撒點鹽巴就直接吃了的,舌尖何時嘗過如此豐富的香料滋味。
一時間流連忘返,風捲殘雲般把一整頭兔子都給解決了個乾淨。
這一鍋本就是專門為他而準備的,江鈺一口氣吃了個痛快,連帶著心情都變得更愉悅不少。
“可惜沒有美酒佳釀,否則定將更暢快!”江鈺解下自己腰間的小酒壺,上下搖動,可惜裡面空蕩蕩的,連個聲響都沒有。
程雲桃見此情形,便開口輕聲問道:“不知江少俠平日裡都喜歡喝些什麼酒?”
“雲桃姑娘對酒水也有所瞭解?”江鈺挑了挑眉,神情有些意外。
“相較於各類酒水,我本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