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序商陸的毒素導致徐家人昏昏沉沉的,毫無精氣神,連說話喘氣都嫌累。
他們還以為自己是中邪了,週轉了一些錢來,請了道士來家裡做法驅魔,燒了不少符紙,卻一點效果都沒有。
直到徐家二媳婦實在是受不了,跑去醫館看了大夫,才知道自己不是中邪,而是中毒!
開了解毒的藥劑帶回家熬製喝下後,身體頓時就利索了不少,頭腦也不發昏了。
其餘人只是中毒,吳豔秋和徐天賜可就沒那麼好運氣了。
吳豔秋渾身多處燙傷,傷口附近還起了不少水泡,輕輕一碰,便有破裂的危險。
面板因為高溫而失去了原有的彈性,變得緊繃而脆弱。
有些地方,表皮甚至已經脫落,暴露出下面鮮嫩的肉色,上面佈滿了細小的血管和神經末梢,每一次觸碰都會帶來難以忍受的劇痛。
在上藥時發出了陣陣哀嚎,掙扎的幅度巨大,好幾個上前壓制都差點沒按住。
徐天賜被打得渾身青紫,特別是他的臉龐,已經腫脹得失去了原有的輪廓,猶如被過度充氣的皮球,顯得格外突兀和怪異,活脫脫一個大豬頭。
眼睛被擠成了兩條細小的縫隙,幾乎難以睜開,嘴角也因為受到重擊而微微開裂,滲出血絲,與周圍的青紫形成鮮明的對比。
最令徐家所不能夠接受的,還要屬徐天賜下體挨的那一腳,力道之大,直接一腳踩碎了他們老徐家大房的香火夢。
當家人徐虎也回過神了,這哪裡是什麼鬼怪作祟,這分明是有人尋仇!
他第一個懷疑的目標就是桃源村的程家,為什麼他們全家人都出了事,唯有那個從程家帶來的小丫頭片子沒了影子。
無論如何,都得找上門去,打探個情況。
徐虎領了幾個道上的兄弟,趕往桃源村,直到日頭漸沉時,才瞥見村子的輪廓。
程家他是去過的,知道具體位置在哪,重走舊路,倒還有了幾分輕車熟路。
只不過眼前的景象,怎麼和他記憶中的不太一樣了?
前日烈火的肆虐早已平息,留下的卻是一片觸目驚心的廢墟景象。
焦黑的木樁突兀地刺破殘破的瓦礫,瓦片散落一地,有的粉碎成渣,有的雖保持半完整形態,卻也覆滿了厚厚的菸灰,失去了往日的生氣。
焦味雖不似當日那般濃烈,卻仍能隱約嗅到一絲絲餘燼的氣息,與溼潤的泥土味混雜在一起。
徐虎心中納悶,連忙抓了個過路的村民問話。
“喂,我問你,這裡可是程峰的家?”
徐虎身材高大,長得又格外的兇狠,被他攔下的村民一下就認出了他的身份,心中害怕,打著哆嗦答道。
“沒錯……此處……此處就是程峰的家。”
聽到這話,徐虎的眉毛頓時擰在了一處,既然沒找錯的,那為何只剩下一片焦黑的廢墟了。
他記得上次來的時候,這程峰的家中分明還有個年邁的老母和剩下的兩個孩子。
“那這是怎麼一回事?是何時起的火?”
村民順著徐虎比畫的方向看了過去,有些唏噓地搖了搖頭。
“這火是前些天夜裡著的,燒得可大了,等被發現的時候,早就成焦炭了。”
“可憐那一家老小啊,怕是都沒能夠逃出來,全都葬身於這火海之中了。”
“本想著找來程峰後,再安排處理後事,可這都過去好幾日了,連程峰的影子都沒瞧見一個,不曉得他是又跑到哪裡鬼混了。”
前些天夜裡著的火?徐虎心中咯噔一聲,鬆開了鉗制住村民的大手,那人見他分神,連忙腳底抹油溜走了。
都說死無對證,現在別說是人了,就連屍體都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