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朱由檢一進門就看到楊廣那一副要揍人的樣子,奇道。
“秦子嬰那小子一看就不是東西,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拉什麼屎,我這就去把他扔出去。”楊廣怒聲道。
朱由檢微微沉吟:“也好,此人身上頗多疑點,留他在草兒身邊,確實不妥。”
楊廣大點其頭,剛要邁步,又想起什麼回身道:“不過草兒那丫頭,說不定會向著那小白臉,一會兒,你得在一旁幫我說幾句好話。”
朱由檢沒忍住,笑了一聲。能讓大隋天子未戰先怯,這秦子嬰也是有點本事。
等楊廣和朱由檢進了內院的院門,卻沒瞧見秦子嬰和草兒,倒是秦子嬰的房間裡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楊廣和朱由檢對視一眼,朱由檢鳳眼微眯:“走,我們也進去。”
房門虛掩,草兒和秦子嬰站在桌邊,草兒手中握著一支筆,正在白紙上描畫,秦子嬰側身傾向草兒,看得入神。似乎兩人誰也沒有發現朱由檢和楊廣的進入。
楊廣和朱由檢面面相覷片刻,朱由檢微微側了側頭:上啊!
楊廣躊躇,瞪眼:以何理由?
朱由檢嘖了一聲,再次擺頭:要甚理由!上!
楊廣深吸一口氣,抬腳上前一步,停了片刻,又縮了回來。
朱由檢一臉恨鐵不成鋼:懦夫!
楊廣瞪眼:那你去!
朱由檢無聲冷笑:憑啥我去?
楊廣瞪了朱由檢片刻,忽地咧嘴一笑。朱由檢心中一緊,暗叫要糟,果然下一秒,就被楊廣一腳從牆角踹了出來。只聽楊廣大喊一聲:“草兒,豬油找你!”
草兒抬頭。
朱由檢猙獰的表情立刻換上一張笑臉:“草兒在忙啊,我有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你想先聽哪個?”
什麼好訊息,壞訊息?草兒微怔,看看朱由檢,又看看站在後面笑得做賊心虛的楊廣,微微蹙眉,放下了手中的毛筆。
“出什麼事了?”
朱由檢看了眼秦子嬰,輕咳了兩聲。
秦子嬰嘴角冷冷一勾,將草兒畫好的白紙疊起,放入袖中,方才溫聲道:“楊兄和朱兄剛從外面回來,想是有些渴了,我去燒些茶水來。”
草兒微微點頭:“那就有勞了。”
“草兒姑娘言重了。”秦子嬰含笑欠身,卻在轉過身後面對著朱由檢和楊廣,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投給兩人意味深長的一瞥。
這一眼差點沒讓楊廣又炸了起來。
這混賬小白臉什麼意思?
朱由檢單手壓住楊廣的肩,安撫地暗暗踹他一腳,對草兒微笑道:“草兒,你和那秦子嬰在說什麼呢?”
草兒覺得面前的兩人神色都有些不自然,忽閃著長長的睫毛打量了他們幾眼,道:“子嬰說他會點木工,我就拜託他做一件東西。”
“子嬰?”楊廣哧道,“那傢伙叫柳青,是聞香樓掛牌的......”楊廣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朱由檢踢了一腳。
楊廣狠狠地瞪了朱由檢一眼,對他捏了捏拳頭。
“草兒啊,我今天出去轉轉,正好聽到點訊息,關於秦子嬰的。”
正好?怕是特意打探吧。草兒心中好笑,點點頭:“什麼訊息?”
朱由檢不再賣關子:“秦子嬰是留負的面首,那留負已經包了他幾個月了。”
草兒毫無波瀾:“子嬰剛才和我說了,他說留負包他,只是聽曲,說好了是賣藝不賣身。後來子嬰不願意再被留負包著,留負才想用強。”
朱由檢微微一頓,想起剛才看到秦子嬰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心裡升起不妙的預感,他接著道:“我又碰巧去了秦子嬰住處,聽鄰里街坊閒聊,說秦子嬰平時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