靦腆,除了唱曲,幾乎不說話,和現在的秦子嬰根本是兩個性子。”
“子嬰他說,因為他生得好看,在臨安沒少受同行的排擠,為了不引人矚目,他只好藏拙。”草兒淡淡地道,拿起毛筆在筆洗裡潤筆,“接著說,還有沒有?”
朱由檢有些詞窮,合著這秦子嬰早料到自己會去調查他,所以提前想好了說辭?
朱由檢看向楊廣,使眼色。你不是也去調查了嗎?你來!
楊廣瞪了朱由檢一眼。廢物,都說不到正點兒上!
“草兒,你不知道,這個秦子嬰真不是好東西。我在聞香樓還遇到一個女子,據說是秦子嬰的未婚妻,我瞅那樣子,說不定孩子都不小了。”
草兒睜大眼睛,抬起頭,看看楊廣,又看看朱由檢。
楊廣使勁點頭,得意地瞥向朱由檢,看還是我厲害吧?你說的那些雞毛有什麼用!
“啪!”毛筆被扔到桌上,溼漉漉的淡墨沿著桌面撒了一溜。
朱由檢心中一沉,微微皺眉。
楊廣則大喜。這是怒了!該!一個戲子,什麼身份!還想登堂入室,昨天就不該將這臭不要臉的揹回來,一會兒就將他扔後牆外去。
“出去了大半天,就打聽來這些?”草兒皺起細弱淺淡的眉,“什麼未婚妻,還孩子,你聽聽你那說的是人話嗎?那是子嬰的同鄉英兒,能歌,亦善舞。子嬰在聞香樓被留負虐待,滿身是傷的時候,都是英兒在照顧他。”
楊廣傻住:“你怎麼什麼都知道?都是那個秦子嬰和你說的?好啊,這小子,倒是......”
門扉被輕輕叩響,楊廣頓住。
門扇開處,秦子嬰捧著托盤,面帶淺笑,風姿卓越地走進:“茶水好了。我在廚房只找到姜、桂等物,雖然簡陋,但子嬰自覺茶技尚可,應能入口。”
姜?桂?和茶有啥關係?草兒疑惑地看著秦子嬰手勢優美地將四盞清亮的琥珀色茶湯放於桌上。
秦子嬰掃視了一眼屋內的幾人,微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草兒抽了抽鼻子,雙手背後,看向朱由檢和楊廣。你們先請?
楊廣冷哼一聲,抱著肩走一邊去了,那意思很明顯,他才不要喝小白臉的茶。
朱由檢身負重望,只好拿起茶盞小試,在草兒殷殷的目光下閉目品了一會兒:“是蜀茶。以古法烹製。”
“古茶?會制古茶了不起嗎?賣弄!”楊廣冷嗤,過來拿起一盞,一口悶下,“......”
“好喝嗎?”草兒不關心什麼古茶今茶,她只關心口感如何。
楊廣不答,手持茶盞微笑。
草兒去看朱由檢,朱由檢並不看她,只專心對著光亮仔細打量手中的黑釉。
草兒猶豫片刻,終還是伸手拿起茶盞:“那我試試這古茶到底什麼味道。”
茶湯入口,草兒哭了:“什麼古茶,你早說這是薑湯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