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早已捨去昔年的頹廢,他的修為更是一日千里,且已邁入神階,成就神位。
他擁有過一切,他卻又果斷的放棄了一切,淡泊名利現已是他的嚮往。
一堆篝火,一壺陳年老酒,兩個人,人世間的逍遙怕也不過如此。
人美酒香,他的嘴角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樂此不彼,就好像陽光已開在他心裡。
可又有誰曾想到他曾迷惘了幾百年,幾百年來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這人除了梵天,還會是誰?
煙婉兒在給他倒酒,給他倒酒對她而言似乎是一件格外愉快的事。
酒水已滿,她忽然道:“他們會不會經過這裡呢?”
梵天輕輕的聞著杯中酒,雙眼微閉,似捨不得喝掉杯中的溫柔。
他輕輕的凝視著煙婉兒,淡笑道:“我們已經等了很多天了,他們也該來了。”
梵天等待是誰?
炊煙裊裊,似霧非霧,卻比霧更濃,他們兩人坐在篝火旁邊,依舊在慢慢的等。
還沒有等多久,梵天臉上忽然露出笑容:“他們來了。”
他們指的是誰?
前面傳來了腳步聲,聲音雜亂無章,即便隔得老遠也不難聽出他的疲憊感。
在這迷霧森林穿行了已有好幾天,蕭月一群人看起來的確充滿了疲憊,其實更多是一種絕望。
玄琴沒有找到,也走不出這片森林,更有靈禪子沉睡不醒。
這些事情交織在一起,宛若絕路上的一根繩索,它唯一的用途只是為了見證一個人的死亡。
就在這萬念俱灰時,他忽然看到炊煙,於是他們也看到兩個人。
這兩個人當然是梵天與煙婉兒。
梵天淡笑,蕭月一群人卻笑不出來,也不明白梵天為何發笑,他又在笑什麼?
梵天給蕭月與青虎的第一感覺平靜,但這份平靜卻有著令人說不出的壓抑,彷彿他們面對絕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巍峨的大山。
這兩人是誰?蕭月心裡泛起了低估,一種前所未有的警惕已吞沒了他的心。
梵天看出了他們的不安,他用手指著已被他擦乾淨的幾塊大石上,忽然道:“坐!”
三人坐了下來,蕭月沒有坐,揹著靈禪子他不能坐。
梵天又憑空取出幾壺酒,道:“喝酒不?”
四人沒有吭聲,三雙疑惑的眸子忽然看向蕭月,蕭月道:“有毒麼?”
“我可以先喝!”梵天淡笑,揭開封泥,大口的喝了起來。
酒過咽喉,他又露出淡淡的笑容:“現在你可以放心了。”
“我不放心!”蕭月搖搖頭,道:“我不明白你為何請我們喝酒,你的目的有何在?”
梵天笑而不語,篝火上面烤著新鮮的烤肉,他拿起四份烤肉,遞給了他們。
看著他們疑惑的表情,他又緩緩道:“光喝酒沒有肉,絕非待客之道。”
怕他們懷疑,梵天拿起眼前的一竄烤肉輕咬了一口,轉眼對煙婉兒讚美道:“味道不錯,婉兒的手藝越來越進步了。”
蕭月四人卻一動不動,四人的眼睛也一併盯著梵天,連半點視線都沒有轉移。
並不是他們過於小心,而是梵天這個人實在令他們看不透,也猜不透他心裡想什麼。
還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這個人絕無僅有的強大,這一點絕對是毋庸置疑的。
梵天也不生氣,臉上還是掛著淡淡的笑容,目光卻轉移到靈禪子身上。
“他怎麼了?”
“受傷了,陷入了沉睡。”
梵天搖頭,道:“看來玄琴猜測的果然不錯,難怪你們這麼晚才趕來。”
蕭月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