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燼凌空而立,衣袂在呼嘯的風中獵獵作響,他面色冷峻,目光如電般穿透層層空氣,直視著前方那如潮水般湧來的劍淵眾人。在他身前不遠處,虛空中光芒閃爍,二十二道身影逐漸清晰顯現,為首之人正是刑奉天。
刑奉天一身黑袍隨風舞動,那袍服之上隱隱有神秘的符文流轉,彷彿在訴說著他高深莫測的修為。他面容冷峻,猶如刀削一般,雙眸之中透著無盡的寒意與殺意,緊緊鎖定著荒燼,彷彿要將他看穿一般。
在他身後,三大護法與十八位長老分列兩側,個個神情肅穆,周身靈力波動劇烈,猶如即將噴發的火山,隨時準備釋放出毀天滅地的力量。
再往後,則是一眾劍靈境劍修,他們密密麻麻地排列在空中,手中寶劍寒光閃爍,組成了一片劍的海洋,那凜冽的劍氣交織在一起,使得周圍的空氣都彷彿被切割得支離破碎。
荒燼望著眼前這聲勢浩大的陣仗,心中卻毫無懼意,反而湧起一股更為濃烈的鬥志。他冷冷地看著刑奉天,率先開口道:“刑奉天,你可還記得月影?今日我便是為了她而來,你們劍淵在這世間為非作歹,奴役無辜,殘害生靈,今日便是要你們付出代價的時候!”他的聲音如洪鐘大呂般在這片空域迴盪,每一個字都透著堅定不移的決心,仿若要將這天地都震上一震。
刑奉天望著荒燼,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訝異,隨即冷笑一聲道:“哼,曾經不過是蟻螻般的劍奴,沒想到如今竟然到了如此境界,本座真是看走眼了。”他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天地間迴盪,透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慢,彷彿荒燼能有今日的修為只是走了天大的狗屎運一般。
荒燼面色冷峻,眼中寒意逼人,冷冷回應道:“刑奉天,你莫要在此惺惺作態。劍淵在此地犯下的罪孽罄竹難書,奴役無辜、殘害生靈,你們的惡行早已人神共憤。”
刑奉天卻仿若未聞荒燼的斥責,繼續說道:“荒燼,你莫要不知好歹。以你如今的實力,若是願意加入劍淵,過往你殺我護法、毀我分部之事,本座便可以既往不咎。”他的話語中隱隱帶著一種誘惑,似乎覺得荒燼會為了這份“寬容”而心動。
荒燼聽聞此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火,他咬牙切齒地說道:“要我加入劍淵也可以,刑宗主,我且問你,我家月影現在人在何處?只要你將月影安然無恙地交還給我,我或許可以考慮饒過劍淵今日對我的這番圍堵。”
“月影?”刑奉天微微皺眉,隨即冷冷道:“你是說血陽一脈的後人?哼,那丫頭早已被血魔使者帶走,本座也不知她在何處。”他的語氣依舊冷漠,絲毫沒有因為荒燼的質問而有半分動容,彷彿月影的去向與他毫無干係。
荒燼眼裡瞬間湧出濃濃殺意,那殺意如實質般的波濤洶湧澎湃,幾乎要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心愛之人的生死未知,而這一切都是刑奉天一手造成,他如何能不恨?如何能不怒?
“刑奉天,你這卑鄙小人!”荒燼怒吼一聲,聲音如雷鳴般在天地間炸響,震得周圍的空氣都泛起了層層漣漪。“今日,你必須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說罷,荒燼不再與刑奉天多言廢話,他猛地催動體內的靈力,全力運轉聖劍體。剎那間,荒燼的身體彷彿被一層璀璨的光芒所籠罩,那光芒猶如烈日當空,熾熱而耀眼,散發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強大氣息。
與此同時,荒燼施展起了巫火九頭鳥神通。只見他雙手迅速結印,口中唸唸有詞,一道道神秘的符文在他身前浮現,隨後光芒一閃,一隻巨大的巫火九頭鳥憑空出現。
這巫火九頭鳥周身燃燒著熊熊的巫火,那火焰呈現出幽藍色,溫度極高,所過之處,虛空都被烤得扭曲起來,彷彿要將周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九頭鳥的每一個頭顱都張著巨大的嘴巴,發出尖銳的鳴叫,那聲音猶如鬼哭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