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昌順?”
張玄說出兇手。
“啊!怎麼可能會是他?”
潘巧韻驚撥出聲,俏臉上滿是不敢置信。
她懷疑過好些人,卻沒有懷疑到村長頭上,畢竟王昌順在村子裡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且大小是個當官的,有必要冒險幹這損人不利己的惡事?
“別說是你,我也感覺挺意外的。但十有八九是他乾的,錯不了。”
張玄語氣篤定。
“要不要報緝查所?”
震驚過後,潘巧韻心裡只剩下氣憤。
二叔和嬸嬸多年來的心血,讓王昌順一夜之間全部糟蹋了,簡直是豬狗不如,這種人品低劣的無恥之徒怎麼配當一村之長?
“沒用的,吳大才那狗東西肯定會以證據不足為由,包庇王昌順。”
張玄搖了搖頭。
“那總不能就這樣算了吧?”
潘巧韻明白張玄顧慮是正確的,卻很不甘心。
“我說過要讓賊人付出代價,就一定會做到。嫂子別上火,再等等,會讓你看一出絕佳好戲的!”
張玄說著,唇角挑起一抹邪惡的弧度。
正如牛有德腹誹那般,張玄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被人欺負了絕不可能忍氣吞聲。
“行,那嫂子等著看你說的好戲。”
潘巧韻直勾勾盯著他,發現傻小子壞笑的時候特別有味道,一時間目光竟有些痴了。
離開黃泥村之前,還有許多準備工作要做。
其中之一,便是要剷掉承包地裡的所有果樹,把地退還給張鐵軍與羅翠菊夫婦,絕不會讓這兩人佔到絲毫便宜。
儘管剷掉父母多年的心血頗為不忍,但是為了斷絕父母念想,徹底跟著自己去雁城生活,必須要這麼做。
七八畝地的果樹,要全部剷掉是個巨大的工程,張玄自然不會傻呵呵的一個人單幹,花請請了村裡比較忠厚的幾個漢子幫忙,基本都是前些天在請願書上籤過名的人。
即便是一點小小的便宜,張玄也不願讓黃泥村的惡鄰佔到。
當然,他僱傭人的工錢並不低,一天三百。
“二傻,多好的樹,幹嘛要砍掉呀?”
大傻看著地裡掛滿果子的果樹,撓了撓大腦袋,甕聲甕氣的詢問,臉上充滿疑惑之色。
“一時半會兒跟你解釋不清楚,讓你鏟就鏟,廢話別那麼多。”
張玄知道富貴大爺不怎麼關心村子裡發生的事情,也從不背後說人閒話,和孫子牛猛屬於黃泥村中的異類。
加上牛猛腦子不怎麼靈光,裡面的彎彎繞繞,跟他解釋起來很費勁,張玄也懶得解釋。
“噢!”
對於張玄的話,牛猛是言聽計從,當即悶著大腦袋便準備進地裡伐樹。
“渴了只准喝水,不準摘地裡的果子來吃,聽懂了沒有?”
張玄囑咐。
地裡不少果子都被注射了農藥,張玄怕這憨貨中招,再次提醒。
“俺知道了,渴死也不吃地裡的果子。”
牛猛頭也不回的應了一聲。
“小玄,真要把果樹全鏟了嗎?這也太糟蹋了!”
一個面板黝黑的村民大叔,看著地裡的果樹感到心痛。
身為農民,明白把這些果樹培育起來需要花費多少心血。
“鏟!”
張玄回答得乾脆果斷。
“大夥別磨嘰,咱們拿了錢辦事,那就鏟吧。”
張長生最清楚張玄為何要剷掉這些樹,因為人家要去雁城定居,根本沒打算留在黃泥村面朝黃土背朝天,當即招呼大家幹活。
大家分工合作,有人拿電鋸伐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