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沉默了,半晌,長長吐出一口氣,看向江水下游,道:“我看到他們往下游去了,估計是去青龍山,如果你說的那些人還在山上,只怕方鳴要有去無回。”
連山也往下游的方向看去,兩人都沒有追上去報信的想法。
一是以雙方的修為差距,他們倆拍馬也追不上,二是兩人本身也不是什麼好人,非親非故的,何必因此惹上那什麼雲教?
“那雲教到底什麼來頭?”張弛眼神浮動。
連山一看就知道他動了心思,兩人現在都是喪家之犬,若有一個大靠山,靠過去也無妨。
他想了想,道:“我聽鄭青山說,這雲教的總部並不在崇陽市,而是在崇陽市隔壁的循義市,創始人就姓雲,叫雲海庭。”
“雲教現在已經佔據了藍省三分之一的版圖,主要圍繞著循義市周邊,現在估計是消化得差不多了,所以就將觸鬚伸到了咱們龍海市。”
“據說這雲海庭治教嚴格,本身是習武出身,把教裡的等級分為了四層,分別是教主、長老、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其中最底層的外門弟子修為至少也要是煉氣一層,沒入道的收都不收。”
“至於內門弟子和長老,上次來青龍山的那幾個人裡面,煉氣八層的雲飛羽就是內門弟子,聽說內門弟子修為最少要煉氣五層以上,而長老的數量就更少了,修為多少鄭青山也不清楚。”
“我們如果想要加入的話,只能從外門弟子開始做起,不過聽說他們現在正在不斷積極擴張勢力,越早入門就越能搶佔資歷……怎麼說?你看好他們?”
有了青龍山的前車之鑑,連山現在對這些所謂的勢力已經沒那麼看重了。
今天之前,青龍山在龍海市還如日中天,轉眼間山主便餵了魚,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沒什麼東西是靠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