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般。
是什麼在吸引它?
“今天晚上體育館發生過什麼異常嗎?”
“異常?”
阿文愣了愣,略一思索,道:“蛋算不算?”
方鳴眉頭一皺,“什麼蛋?”
阿文解釋道:“師父從館裡離開不久,我和祁師兄就發現門口莫名其妙地出現了一顆蛋,那顆蛋……嘶——,我懂了!有人在害我們!”
方鳴沉聲道:“說清楚,那顆蛋怎麼了?”
阿文連忙道:“那顆蛋比鴕鳥蛋還要大,當時我們雖然也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多想,現在想起來,那東西很有可能就是這巨蜥的卵,有人故意把它放在我們體育館,還把它戳破了,我們當時沒敢動,結果蛋液流了好多,被一些蟲子吃了,這巨蜥肯定是聞到味道了……”
阿文正語無倫次地說著,方鳴此時卻忽然感應到了什麼,突然轉過身去,目光落在遠處的一棟民房樓頂。
“祁威他們在哪兒?”
阿文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問這個,愣了一下,隨口道:“就在那……”
手指的方向跟方鳴看向的方向一模一樣。
阿文愣住了。
因為他忽然看到一個身穿黑衣的青年正站在那棟樓的樓頂,這傢伙手上託著一枚籃球大小的蛋,正愜意地將其在指尖打轉。
“是他……”
阿文的聲音有些發顫。
他條件反射地摸向了背上的弓箭。
方鳴攔住他,目光遠遠注視著那道身影。
那道身影同樣在注視著他。
鍾慶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眼神深處則是大仇得報的痛快。
為了這一天,他在水陽城埋伏數日,每天飽受仇恨的折磨。
每當夜晚來臨,他獨自蜷縮於黑暗之中,夢裡都是父親讓他報仇的囈語。
耳存遺響,目想餘顏,寢度伏枕,摧心剖肝。
他無時無刻不想著報仇雪恨。
為了摸清楚方鳴和體育館的人到底想幹什麼,他每天蹲伏堅守。
為了制定報仇計劃,他每天苦思冥想,區域性少年白變成了大面積的少年白,幾乎一夜白頭。
為了盜取巨蜥的卵,他差點命喪黃泉。
現在,他的仇馬上就能報了。
他要讓方鳴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最在乎的人一個個死在自己面前。
他要讓方鳴也體會到那種無能為力的痛苦。
就算最後他殺不了他,也要讓他在無盡的悔恨和痛苦中度過餘生!
看著吧,好好看著吧!
他死死地盯著正在遠處樓頂上注視著他的方鳴,即使隔著上百米,他似乎也能看到對方眼中的絕望和無能為力。
他露出喪心病狂的笑容,一種壓抑了多日的愉悅忽然直衝天靈蓋,簡直比射了還要酸爽!
在這股愉悅感消失之前,他將指尖旋轉的蜥蜴卵抓在手中,五指突然用力。
噗嗤!
蜥蜴卵瞬間爆開,灑滿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