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朝他燦爛笑著,“死吧。”
說完,強橫的爆炸將安德魯炸飛上天,懵懵的他看著灰暗天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要不是本能地喚起魔法,恐怕他現在就生死難料了。
可還未結束,周圍僅剩的人們瘋狂地衝向安德魯下墜的地方,他們身上同樣閃起紅色的光芒,安德魯察覺到身後的死亡危機,釋放魔法的同時,將心底的憤怒地喊了出來。
“赫莎!”
……
“這些魔族是瘋了嗎?”北境城牆上,士兵看著魔族自殺般的攻擊,“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
他身邊的戰友心裡也惴惴不安,這段時間魔族的攻勢愈發龐大和瘋狂,他們每個人都已經十分疲倦,不休止的戰爭和戰友的傷亡,都成了他們心裡消不去的負擔。
閣樓內,八位男女面色凝重地討論眼下的戰況,“女士,您那裡還能接收多少士兵?”
淺藍色長馬尾的年輕女士搖搖頭,蒼白的倦容讓人心生憐愛,“已經……抱歉,是我能力不足。”
“怎麼會,您不要這麼說。”一位看似比她大了十歲的女人激動地站起來,“您來到這裡後做了多少,我們都很清楚,請不要再自責了。”
其他人紛紛點頭,她是他們中唯一不是極限魔法師,甚至不是軍方的人,但依舊可以在這裡擁有不容忽視的發言權,這已是極重的信賴與認可,而且,她現在手中管理的,是軍隊內最大的醫療部門。
坐在主位看上去已有年齡的將軍,看著手中的傷患報告,“將那些受傷較輕計程車兵送往其他醫療部門,很抱歉,女士,我們必須將重傷計程車兵送往你那裡。”
“請將他們交給我吧,將軍。”女士點點頭,絕美動人的臉上滿是堅毅。
“感謝你,接下來再分析一下戰況,三處……”
待會議結束後,淺藍髮的女人回到自己的住所,憂心地檢視病人的資料,身邊的同事們也已經精疲力盡,這些較為嚴重的傷患只能交給自己處理了。
這時,一名灰髮女子衝了進來,她身邊倚靠著昏迷的男人,男人口鼻處血流不止,左臂空蕩,斷下的手被女子緊緊抱在懷中,“因為我,米勒先生他……”
“恩爾!”女人猛地站起身,強烈的眩暈襲來,手撐在桌面勉強停止搖晃,指了指床鋪。
“薇妮,別哭了。”女人接過斷臂,輕聲安慰,看著同樣傷痕累累的她,“感謝你奪回了恩爾的手臂,你先出去吧,找其他人接受治療。”
“不,不是這樣的……”一向堅強的她此刻卻是忍受不住,離開前,薇妮殷切地抬頭,“請一定要治好米勒先生,拜託您了。”
“嗯。”
女人將斷臂放在恩爾殘破處,手中魔法散發柔和聖潔的光輝,但強烈的疼痛還是使恩爾清醒了過來。
看著熟悉的面容,恩爾痛苦的臉色舒緩了許多,溫和地笑了笑,“眼淚真不適合你,琳。”
充盈在她眼眶的東西還是落下,琳無力地笑了笑,溫柔的臉上滿是悲傷,可即便這樣,恩爾也始終覺得,她的笑容很美。
琳俯身下去,誘人的紅唇輕輕印在了恩爾側過去的臉上,也沒有離開,柔美的聲音在他耳邊平靜訴說著,“別誤會,別在意,我只是感到害怕了。”
“嗯,這樣啊。”
琳繼續掩飾著從未揭破的情感,讓兩人得以維持最後沒有越過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