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頭頗為人形化的轉動頭顱,左右巡視。
月光傾瀉而下,老虎在月光的洗禮之下,邁動矯健的步伐,向吳鎮衝去!
周易·乾:雲從龍,風從虎。
破風的嘯聲還未傳開,只拋下一串殘影,已然到了吳鎮防線。
持刀槍的僕從們,完全無法跟上它的步伐,就見它一躍而起,就要飛身越過拒馬!
在拒馬上空,一道紅線亮起。
就這麼一根細線,竟如鐵鑄一般,死死拌住,減弱了老虎飛奔的速度!
老虎扯著紅線,繼續往前飛奔,因紅線而來的滯力,一重重削弱它的速度。
終於在第二重拒馬前停下。
並且牽一髮動全身,佈置好的符咒終於起到了作用。
一幅幅,一張張,大塊的條幅,小塊的紙片,悉數亮起!
在這一瞬間,亮起的光芒,恍若白晝。
原本用來照明用的篝火,在那些光芒下黯然失色。
仿若有人在旁輕聲呢喃,像是鄉下人,男女老幼圍在一起,說些家長裡短的事。
在這些話語中,不知有多少是用來驅邪的咒語。
彷彿魔音灌耳,使老虎痛苦無比。
符咒上的筆畫彷彿活物一般,從黃紙上落下,爬上了老虎的脊背,鑽入了皮下。
噼裡啪啦的響聲,從老虎的身上響起,那是符文在老虎身軀內炸起,濺出一蓬蓬血霧,留下寸餘大小的傷口。
不多時,老虎身受小傷數百處,身體坑坑窪窪的。
老虎吃痛,匍匐在地上,眼神中充滿痛苦,再不復以往的神采奕奕。
以老虎為中心,無數紅線,如狂風驟雨般,抽了過來。纏在老虎的身上。
掛在紅線上的驅妖符,一張又一張,筆畫如雨點一樣落到它的身上。
老虎動作極快,倉促之間來不得應對。被阻攔之後,才有青壯洞察到了情形,慌張之中吹動了哨子。
在祠堂裡道士們剛吃過晚飯。
胡大先生揮身一震。
“慈娘!”
彭定閃到輪椅邊上,按住了剛準備推輪椅的次年。
胡大先生以審視的目光,揣度著他。彭定爽朗笑道:“胡大先生,戰場說好了要交給我的。”
在胡大先生的默許下,彭定喝道:“王垣、袁道純,你倆留下守護祠堂。”
“馬道友,你陪我走一趟!”
馬志遠驚疑一聲:“難道就只讓我二人去?”
彭定冷然道:“兵不在多,而在精,這是我的心得體會。待我等探過妖情之後,需不需要他們,再做打算。”
又喝道:“在場各位聽我號令,若是我以哨音呼喊。你等需依次行動。”
“哨響一聲,負責推車的人,將小車推出來。”
“哨響二聲,其餘道友聯袂而出!”
彭定終於拿出了自己的法器。
那是一個竹簍。
胡大先生得聞熟悉的氣息,不由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叫捉妖師,原來手中真的有妖。”
“不但是妖,還是一隻蛇妖。只是不知這隻蛇妖,與那日遇到的蛇妖,有沒有淵源?”
山野會中,無需考核,各不瞭解彼此的神通。
彭定笑道:“妖怪可不像我等一般,喜歡攀親戚,沒那麼多七大姑八大姨!”
馬志遠的武器,是一柄桃木劍,借香火祭煉過不少時日。雖然比不了隱仙派的桃木劍,只是一柄不入流法器。
但不入流之間,亦有三六九等,這柄劍還算偏好一些的。
馬志遠腹議道:本來想混一混,打打下手,沒想到竟然還真需要自己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