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兩邊如翹板微微翹起,中間稍凹。
他又伸頭往上看,這天上空空蕩蕩的,沒有傳說中的天庭,各路神仙連個影子都見不著。——也許是他的等階太低,沒資格見他們吧。
而籙書的祖山,龍虎山,就更遠了,已經超出了感知的範圍。
忽然之間,心裡生起警兆,好似雄鷹在天空掠過,本能的生出懼意。
他總覺得,如果再不回去的話,這三魂七魄都會成為某位存在的腹中之食。
一念於此,李修文用力往下一跳。
有著籙書的牽引,回到了自己身體裡。
恍惚一下,他突然醒來。
好像剛剛只是一場夢。
香還在燃。
李修文嘆了一聲,看來不能輕易的‘出竅’,以他現在魂魄,誰都能在他身上咬下肉來。
與龍虎山、天庭聯絡行不通,他開始嘗試‘籙書’的第二種功效。
將手覆在籙書上,輕念法咒。
一個枯瘦的身影從煙霧走出,看外表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兵卒,身高比李修文小了一頭。一雙眼睛彷彿是廉價的琉璃珠子,身上是半身黑甲,護住胸口與腹部的要害。那些甲片有部分殘缺,完整度只有三分之二。
他的手上拿了一把殘破的直刀,短的幾乎能和匕首相比。
在李修文的想象中,本命天兵,理應腳踩祥雲,身穿金甲,威風堂堂,再差也比那個山隱觀的王靈官好。可現在這個,不像天兵,倒像個打了敗仗的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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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不願相信,那個‘天兵’身上,傳來血脈相連的感覺總錯不了。
那‘天兵’的名字,在他腦海中浮現。
“李一。”
李修文蹦出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既然有李一,那有沒有李二?
連忙將這種奇怪的想法驅散,
李修文試圖用意念與李一溝通,卻連連碰壁。
好不容易驅使天兵走了一步,就見看似凝練的身體飛速消散,四肢驟然扭曲消失,身上的甲片,又去了三分之一。
再這麼消耗下去,好不容易得來的本命天兵,還沒誅邪呢,就化為飛灰了。
李修文連忙打了個稽首,將天兵請回法壇。
李一微微點頭,沒有透過法壇,而是走到籙書旁,身形化做一縷塵煙,鑽了進去。
徐徐燃燒的線香中,有一根飛速燃燒,短短几息之間,就燃到了根部。
籙書如同張開了一張嘴,多而密的煙霧,被它一口氣全部吸了進去。
李修文連忙上前檢視,展開籙書,在末尾看到了李一的名字。
隸屬:別屬天兵。
位階:不入流。
手掌覆在相關字樣上面,意念感知到:天兵天將以香火為食,以李一目前的實力,每日一炷香已經是極限。
不過好訊息是,李一的身體已經穩固,再食香火七天,就可正式作為一名最低階的天兵小卒重生。
既然已經將籙書的威能,全都試過,李修文將籙書收起,再一次拿出了法碟。
李修文對‘真武’二字,並不是一無所知。
真武蕩魔天尊,玄天上帝,也是他在道觀中祭拜過的尊神。
真武觀,在他那個世界有一個家喻戶曉的名字。
當然此間已經不是他那個世界,物非人非,不能簡單套用。
李修文只覺得,既然已經法碟已經錄入了他的名字,既然為真武觀弟子,如果能聯絡上了,豈不是能以真武觀為靠山。
要知道,道教流派頗多,派系極為繁雜,對於妖怪的態度,也不一定都是喊打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