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珠絕望之際,身後的泥土裡,鑽出了兩隻手。
那是彭定手持竹籤,來到此地。
為了解救綠珠,彭定飛魚一般,一躍而出,抓住綠珠的肩膀,把她整個拽入泥土裡。
鬼虎撲了個空,有些惱怒。
“你們這些後代,歸根結底,如果沒有我,哪有你們?把血食奉獻給我,是你們的榮幸”
它揚起前爪,直立站起。
鬼虎人一樣彎腰,兩爪在地上用力刨動。
以前鬼虎也做過類似的動作,當時只是無能狂怒。
此時的鬼虎已經今非昔比,兩爪輕拍。
藏在土裡的彭定,心裡一慌。
擠壓感從四面八方而來,竹籤似乎在漸漸失去了作用。
在四散逃離的人群中,鑽出來一個矮小的老頭。於老頭抓著一杆鐵槍,喃喃自語:“伏虎真經,伏虎真經!”
“好個兇惡的老虎,定是藏了伏虎真經,才這般兇惡!”
“哈啊,你身上要是沒有真經的話,就只能扒了你的皮,由我另創一套伏虎真經。”
於老頭穿著布鞋的腳,往下重踏,跳將起來。全身血氣翻湧,手持鐵槍,刺向鬼虎腰側。
鬼虎似有所覺,昂然起身,前爪擺手一般,竟然正正好好夾住了鐵槍槍桿!
兩指粗的鐵槍,在它巨型的爪子下,細得像一根秸稈。
於老頭兩腳撐在地上,努了力往後抽,那槍紋絲不動。
鬼虎吼了聲,人一樣不屑的說道:“後背小子,也敢用槍?”
老虎爪子夾著鐵槍往後一帶,扯動於老頭,往它這邊來。
於老頭見情勢危急,再往前幾步,就到了老虎跟前,不得已撒了手,
老虎兩指一夾,人一樣直立起來,掉轉槍頭刺向於老頭。
“哇哈,你怎麼敢用槍?俺用槍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於老頭閃身躲藏,喘著粗氣:“怎麼可能?”
“你到底是誰?”
百戶站的那個高坡上,有七八人,在往老虎那邊看。
胡大先生、於采薇、啞娘、慈娘。
於采薇看到於老頭出現,先是一驚,
又見鬼虎直立起來,拿槍刺人,又是一驚。
於采薇有些慌亂,祈求道:“道長,發發慈悲,救救我爹吧!”
胡大先生搖了搖頭,他收起了平日裡那副嘲諷人的嘴臉,誠懇的說道:“我也無能為力!”
按照胡大先生的設想,如果想要對付鬼虎,需要士卒們結成兵陣,以兵煞之力限制鬼虎。
之所以按兵不動,是因為百戶卻改了主意。
對百戶而言,功可以不立,兵一個都不能死!
萬一傷了死了,上頭追查下來,背鍋的可不是縣令,而是他這個百戶!
近在眼前計程車卒們指望不上,難道要指望那個遠在天邊的道長嗎?
胡大先生苦笑著,心裡帶著對羅羅鎮的歉意:
也許自己真的做錯了!
鬼虎未脫虎形,但撲走,起伏,已經完全和人一樣。
骨骼重組,直立行走,成了一個虎頭人。
虎頭人抓著鐵槍,不斷追逐著於老頭。
臉龐亦逐漸變化,越來越像一個人。
藉著於老頭引走鬼虎的功夫,彭定遁地穿行,把綠珠帶遠了,從土裡鑽出來。
彭定遙望那虎頭人,心中不詳的預感,愈發加深。
不由罵道:“這他孃的,到底是什麼怪物?”
綠珠小聲啜泣:“到處是什麼仇什麼怨?都多少年了,還不放過我們盧家!”
木蘭織從她的領口鑽了出來,站上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