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可以倖免,屍體卻不行,那些被黑影操控的屍體,一具具破損,不成人樣。
可黑影注入之後,又生龍活虎的站了起來。
老虎終覺疲倦,口吐人言,“你等好膽!”
可這句話,似是用光它最後的靈性,目光渾濁起來。
又撲咬了幾隻黑影,可他們又站起來。
弄得不厭其煩,累了乏了,生出退意來。
“吼!”
“吼吼!”
跳遠了,老虎怒視著,不斷叫著。
像是要將他們嚇退似的。
那些黑影卻仍然不斷的向它走來,即便它們的形體一步步淡了。
老虎的終於生出膽怯,驟然轉身,尾巴一掃,跳進火中,逃了出去。
老虎走遠後,黑影的形體突然散了。
他們的眼中,流露出不捨。
“”
說這話,已不成片段,常人已聽不見。
一隻雄雞之前不知道在哪裡住著,竟然沒死。這時從火堆裡,尾巴都著火了,痛得不斷的叫著。
黑無常白無常雙腳踩到這裡,“走了。”
“走了。”
黑影們望著泛白的天空,頭不回,隨著兩位無常走入了幽道里。
太陽掀開夜幕,天下皆白。
殘存的人,一個個從廢墟中爬起。吳鎮已燒個精光,唯有祠堂全是由土、磚砌成,表皮燒得焦黑。
王垣、袁道純找到馬志遠的時候,已經沒有氣了。
“馬道友。”王垣的嘴哆嗦著:“要是我與你境界相仿,死的恐怕也有我一個。”
,!
彭定痛呼道:“某害了你啊!”
悲慼的同時,傷口再次崩開,大片大片流血。
“胡大先生,回豐海城後,我自向道長請辭!”
胡大先生冷笑:“戴罪立功都不肯,這就要逃了!那老虎當真那麼可怕?”
幫忙包紮的青壯小聲說:“誰能不怕?”
胡大先生,為之一窒。
又軟言勸彭定道:“豐海也就幾人能派上用場,你要是走了,又能找到旁的甚麼人?”
彭定喃喃道:“道長,非得讓他出馬!豐海大劫,首當其衝,就該是他。他怎能置身事外!”
胡大先生沒應答,但心裡也有幾分贊同。
此夜亡故的可不止一個馬志遠。
柳五仁、盧舍予以及諸多青壯。
可笑的是,韓山不知什麼時候逃了,幫忙收屍的時候又跑了回來。
看見柳五仁的屍體的時候,還假模假樣的嘆息:“早告訴你了,該逃的是要逃的。”
更加深了彭定的惡感,胡大先生嘆道:“逃本非罪,他的罪名只有假扮道士一項。可我們這些真的,又和假扮的有什麼區別?”
“塵歸塵,土歸土。若有來生,千萬不要再輕易尋死!”
袁道純幫他整了整他的衣著,“老朽在這裡也派不上用場,不如將他的屍體送回家去,讓他魂歸故鄉。”
韓山隨他說:“我也去,我也去。”
胡大先生也有些厭煩,點頭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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