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說歸說。長治觀和官府,也不會輕易將一個村民的話,放在心上。
但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試一試。
收拾好之後。甲背起包袱出了村,他的包裹裡裝著水和乾糧。
甲沒有注意,在他踏上官道的時候,一隻小小的紙鳶從他頭頂飛過。
那隻紙鳶,就這麼飛著,飛過田間地壟,飛到密林深處。
一名黃衣道人,席地而坐,張開手掌接住紙鳶。
知道村民已經被他調動起來,黃衣道人先是喜悅了一陣。
又覺得鬧出的動靜太小,開始苦惱起來。
黃衣道人嘆道:“去吳鎮可能更好!”
可那隻老虎,並沒有想象中的聽話。
老虎雖然已經被他所制,驅使著入室殺人。
但當它吃過一個人之後,吃飽了似的。擺脫了黃衣道人的控制,竟然不聽使喚了。
為了讓村民知道——這確實是妖做的,他還特意在旁畫了一幅邪異的圖案。
黃衣道人思索一陣,給自己找補,“村民愚昧無知,籌錢請來的只有一些山野道士。”
“只有山野道士說的話,才有說服力。讓山野道士見過大蟲的厲害之後,報到長治觀,才能引起注意。”
“在這一點上。無論是吳鎮,還是土村,都是一樣。”
他這樣的邪道,直接間接殺死的人,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但都是在暗處動的手,直接對一個小鎮出手,還是從來沒有過的。
有官府和長治觀的追捕,哪容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出手?
暗處的事情做慣了,一到了明處,心忍不住怦怦跳
,!
哪怕他現在已經今非昔比,有了一個不遜色於三宗的後臺。心理上的慣性,不是一時半會能改的了的。
一隻紙鳶從遠處飛來,落到他的頭上。
黃衣道人把紙鳶取下來,展開看了一下。
他臉色一黑:“催,就知道催。我知道你法力高強,殺他猶如探囊取物,可你為什麼不親自動手?”
“偏要借我們做刀。”
——這紙鳶傳信術,不是他的術法。
這術法來源於那個藏頭露尾的黑袍人,作為殺李修文的訂金。
紙鳶上的字也是黑袍人寫的。
黑袍人急切的催促他動手,說是再過些時間,李修文成了氣候,那個時候就難以對付了。
——黃衣道人可不敢上山殺人。那個時候,黑袍人可以撇個乾乾淨淨。
但是事情要是讓隱仙派知道了,他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
還是得徐徐圖之。
當然即使抱怨,黃衣道人也不敢說的太過分。
出身山野,按他的脾性,往常遇到這種事,已經罵開了。
他發自內心的畏懼黑袍人,即使從未見過黑袍人的長相。
黑袍人與他們只露過幾手術法,紙鳶傳信術、身體化煙術……
僅僅是這樣,已經超出山野道士想象了。
據黃衣道人的估計,這人至少是第四境。施術的時候,全身真息濃郁,手上亮出點點光斑,正是玄照境的特徵。
:()符妖:我收錄了志怪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