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情義 (第1/2頁)

將利害全都剖淨,面對這積累一樣的勾陳筆。他已下定決心,心無掛礙,勇往直前。

李修文再沒有理會勾陳筆的獻媚,他淡然說道:“主家之物,客豈能不告而取。”

“你還是好好留在這裡吧。”

勾陳筆停在紙上,往下猛然一頓,又彈跳起來,筆下按出一個黑疙瘩。

稍一打頓,它搖動筆桿,快速書寫,筆意連貫,以行書祈求道:“道長,俺想跟著你去那廣闊世界,可不想在這小黑屋裡待著。”

李修文搖搖頭道:“你且放心,縱然不是與我一起,開出的條件依舊算數。”

“我會幫你與魏書生詳談,讓你不至於整天關在匣子裡。”

說罷,不容祈求,李修文伸手,握住筆桿,走出書房。

他拿起瓢,在水缸裡用瓢舀起一瓢水,對著勾陳筆往上傾倒。水流從上到下,逐漸洗去筆上餘墨。

一瓢過後,沖洗下來的水依舊是渾濁的顏色。他便又舀一瓢,繼續沖洗,直到從筆尖流下的水,由濁轉清,他這才放下手中的瓢。

魏鼐正等在外面,躺在青石板上,單手握著一卷書,邊看邊打哈欠,哼著小曲道:“你說春光無限好~卻道往事忘不了~”

餘光看見李修文在那洗筆,還以為他剛試過筆。右手一撐,坐起身來,笑嘻嘻說道:“可還好用?”

“這筆,我從三歲就想試它,只是那些長輩一個個迂腐的很,不願讓我試。我當時還奇怪,這筆不試,怎麼知道到底有沒有真材實料?”

“直到後來才曉得原委,就是怕知道真假,才不讓你試!”

“那些長輩從小就對我講‘判官筆’的故事,頗為自豪的講給我,期望我能有不遜於祖先的成就。後來我才知道,他們明知道這是祖先編出來謊話,還藉著謊話騙人。”

“可我小的時候哪知道這些?”

“我聽過判官,人死之後,能判處人的輪迴生死。形象也是從畫像、雕塑得來的,一人一個樣,誰知道具體是什麼樣子?而且沒有見過他在我眼前判處鬼魂。”

“反而,刑場上的勾決一樣,我見過幾次。心裡便覺得,所謂‘判官筆’大抵與勾決類似,拿筆一勾,就有一條性命被勾去了。”

“我年歲大些,長輩們才與說實話,那什麼判官筆?不過就是一隻普通的毛筆。”

“我偏不信邪,就要開啟匣子親眼看看,那筆到底有沒有神異之處。我仔細端詳了半天,才不得不承認,這筆確實就是一隻普通的毛筆!”

“俺十分厭惡這些長輩言不由衷的吹捧,竟把我們這些小孩子都騙住了,並且還會這樣一代又一代的騙下去!”

“可俺又有什麼辦法,讓我去戳穿他們嗎?魏家所謂耕讀傳家,最為自豪的就是那個百年前中舉的祖宗,我既不敢,又不能刺破他們唯一的驕傲。”

魏鼐嘟嘟囔囔說了這麼一頓,似乎是憋的久了,說起來就有些沒完沒了,無邊無際。

李修文聽了之後,魏鼐的形象從可惡,變得不那麼可惡。

“說話難聽了點,但也不像我想的那麼難以接近”

交心話,未必能交心。很多時候,都是對不敢說人,說了不該說的話,栽跟頭的人多了,也就總結出來一句‘交淺言深’。

這些話,越大越說出口,因為隨著年歲的增加,開始慢慢忌諱這種把肚皮露給別人似的行為。展現自己最脆弱的地方。

若是給猛獸見到了,怎能忍住不對你施展爪牙?

可還有那麼千萬分之一的可能,傾聽者不是猛獸,悲憫能壓住刻在他本能的殘忍,心生惻隱。

猛獸橫於世,誰會賭這千萬分之一的可能?

李修文輕笑道:“試筆確實是試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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