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非魚戀戀不捨的看著李修文,最終還是揹著木箱走了。
這時太陽還沒有下山,天色還沒有明顯的暗。李修文看著那一老一少的背影,心道:也許明天還能再見一面?
不過那個時候,他多半已經恢復了原來的面容。即使見到,也未必會認。
提著沉甸甸的布袋,李修文回了長治觀。之前的門房已經領了錢,打發走了。
蘇野也就只能將門房這事,先兼著點,開啟了門之後,剛看到李修文這張臉的時候,還十分驚訝。啞娘為道長易容一事,蘇野也知道,但具體易容成什麼樣子,他也沒有親眼看過。
於是,便急忙找來了麗娘,認清身份。麗娘驚喜之後,又埋怨道:“李道長,您怎麼才來,俺們都等的急壞了!”
問清緣由之後,李修文才知道這蘇野、韓山,沒有他的吩咐,不敢妄動。只是選好鋪子,做了幾張長的條桌,鋸了一個掛木牌的板子。
至於用來寫字、念字的窮書生,也沒物色好。只找了一個教書的窮夫子,是麻遠極力推薦的。據說早年鄉試考了秀才,但是屢試不第,最終還沒能再進一步。
老秀才無兒無女,又窮的叮噹響,只能以教書為業。可他教書的時候,常說些不忠的胡話,什麼載舟覆舟,什麼輕重。教出的學生,也大多沒什麼出息,連考中秀才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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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師不必賢於弟子,但遇到老秀才這樣的,也不得不信邪。
就這樣,請他教書的人,越來越少。現在賦閒在家,麻遠只用了一日三餐,加每月一吊錢的低廉條件,就把他請了過來。
麻遠想的很簡單:為妖事房做事的人,又不需要科舉,只要識字就好。對於這件事來說,老道士可謂絕佳人選。
李修文躺在躺椅上,啞娘幫他洗去臉上的偽裝。
麗娘在另一邊嘰嘰喳喳唸叨著,這個老秀才倒比一般的腐儒強點,沒有那麼古板,就是有些憨憨的。估計是混的很不如意,所以不敢和她們這些長治觀的人,說什麼大話。
李修文只是聽著,沒有開口的意思。他既然已經打算將這裡的一攤事情,都交給麻遠,就沒必要事事盯著。老秀才這個人選,他不想,也沒必要表達異議。
只是麗孃的嘴有些閒不住,句句不離老秀才。他好像有個弟子姓魏,魏書生與老秀才之間已經不再是普通的先生學生之間的關係。也不知道魏書生怎麼想的,拜入老秀才門下,做了一個正兒八經的入室弟子。
也不知道哪年,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老秀才和魏書生突然鬧翻了。兩者勢同水火,一幅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
這魏書生的名字聽起來有些熟悉,故事聽起來也挺有意思,但不容他細想。李修文馬上就被麗娘說的另一件事情所吸引了。
麻遠似乎找到了陣法的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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