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之後。
盧本誠情不自禁,喃喃自語道:”這人既然死了,為什麼會活呢?“
“活了活了,怎地還那般強,竟把那狼妖也收拾了?”
盧本誠與盧文良抱怨了幾句,就聽到門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阿歡低聲溫和的勸阻道:“衣阿叔,家主和三公爺在裡面議事,你可不能進去。”
盧衣焦急的說道:”歡姑娘,我有要緊的事情告訴家主,快放我進去。“
原來是盧衣緊趕慢趕,到了此地。
盧本誠心裡本就帶著怒,又聽這老東西絮絮叨叨,非要進來,煩死人了。
他把門砰的開啟,似笑非笑的問道:“盧衣,有什麼事這麼急,非得在我們議事的時候傳告?”
盧衣雖不是盧家的家生子,但從小就進了盧家做事,算是盧本誠的半個玩伴,說話之間沒了分寸不說。
此刻竟沒有看出來看,盧本誠笑中的怒意,也沒看出來二公子與三叔公在後面的眼神提醒。
自以為自己做了錯事,要想辦法補救,他忙想向盧本誠報告,“老爺,昨個有件事情忘了告訴你。“
“那徐況竟然回村了。”
盧衣本以為自己的已經說的夠明白了,徐況大搖大擺的回來,沒把你倆交代的事情放在心上說不定還會引來狼妖——這便是最大的事情。
哪知盧文良搶先一步,將事情告訴了盧本誠,現在家主知道的要比他多的多。就這樣的小事,盧本誠怒氣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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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你急急忙忙而來,是為什麼什麼重要的事情,結果就這,就這?
他忍不住說道:“還有呢?”
盧衣咬牙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不久前,獵戶野狗,專程來傳信。”
“他說:徐況大搖大擺的回村了。”
“不但如此,徐況還告訴他,李道士沒有死。”
“不但沒死,還降服了那隻狼妖!”
“我當時只覺得荒唐,一個死透的人,怎麼說活就活了。覺得那徐況滿嘴胡謅,必是瞎說。完全忘了徐況干係重大,與老爺的大事有關。”
“這徐況逃脫責任而來,說的話也沒有任何可信之處!”
盧本誠瞬間明白了,盧衣藏著的到底是什麼,他竟然知道那件事情!
盧衣哪裡想得到,自己自作聰明,雲遮霧繞、遮遮掩掩的所謂’大事‘,徹底判了自己的死刑。
盧本誠怒極反笑:“你可知道,徐況說的一點不假,李道士確實活了!”
“不但如此,活了的李道士更加厲害,竟然真除了那妖。”
卻是將盧衣提到的那件事,遮掩了過去。
盧衣這時才注意到家主黑紅相間的臉色,盧文良晦暗的臉色,以及……二公子無奈的嘆息。
他舔了舔發乾的嘴唇,霎時間雙腳好像是陷入到了沼澤裡,越掙扎反而越陷越深。
他苦澀的說道:“我只是不想讓這些虛假的訊息傳到家主的耳朵裡。”
盧本誠冷笑道:“真與假,我難道分不清,還需要你替我判斷?”
“既然是門房,就該把事情忠實的傳達給我。”
“你也待了三十餘年,難道不知道越殂代皰的道理。”
盧衣臉變得煞白,他還想向主人求情,讓主人看在他多年苦勞,饒他這麼一次,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囁嚅著,跪下。
他那十里八鄉都要讚一聲的好身板,早已不在,四體乾瘦,背有點駝,跪都跪不穩了。
看他淒涼無助的樣子,盧文良,卻已經鐵了心,冷冷道:“我也不罰你,你去賬房支一百貫錢,回家去吧。”
:()符妖:我收錄了志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