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氣,累得不行。
與他同行的人,是一個灰色雜役裝的精瘦少年,看徐況這樣累,卻沒有幫他,因為他帶的東西更多,也更重。
雙手抬著一個大箱子,披著八卦衣,腋下還夾著一柄劍。
就算拿了這麼多東西,他的身手矯健,健步如飛,只是為了等徐況,沒有衝的太前。
抬頭往山上看去,徐況很自然的看到坐在山頂的李修文,還有他旁邊的小女孩。
他衝著李修文大聲呼喊著:“師父!”
“師父!”
他似乎想要讓李修文接應一下,卻把胸口僅餘的那幾口氣,都吐了出來。
這下徹底精疲力盡,再不能進一步,一屁股坐到石階上,大口喘氣。
李修文打了個哈欠,曬笑一聲,像是什麼都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
“阿兄,山下好像來人了。”
李修文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哪裡來人了,我怎麼沒看見?”
白圭用了嗅了嗅,聞過了徐況的氣味之後,贊同的點頭道:“剛剛好像看錯了呢。”
徐況長得什麼樣,她記不清,但他的味道她可記得清清楚楚。
那時她才剛從迷惘中醒來,就聽見那個又胖又醜的大惡人,張嘴閉嘴要幹掉自己。
阿兄要懲治他,她第一個支援!
見徐況停在那裡,餘興也停在半道上,本想等徐況恢復了再走。
徐況大口吸了幾口氣,忙道:“你先把東西送上去,再回來幫我。”
,!
餘興默默點頭,抬著箱子,只用了半刻時間就抵達山頂。
小心翼翼將木箱放下,將鐵劍、八卦衣都放在上面,又對著李修文行了一禮。
李修文繼續打著哈欠,裝作沒看見的樣子。
餘興稍感遺憾,轉身下山,要去接徐況。
“你先別忙,在這休息一會。”
餘興張了張嘴,嚥了口吐沫,他苦笑道:“道長,徐況收集那些東西,可是費了不少工夫,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用得著這麼折騰他嗎?”
李修文面露異色,朝他笑了笑:“就是你們這樣的人多了,都不肯折騰他,才養的這麼一身肥肉。”
“我又不是養豬的,要他那麼肥幹嘛?真遇到妖怪,跑都跑不動!”
徐況之前的話,在此刻得到了證實。
李道長真的打算傳法了!
按捺住激動心情,餘興的雙腿彷彿紮下根。
他不瞭解李道長,但他了解‘道士’的脾氣,尋訪、拜望過不少道士,也聽聞過道士傳法的諸多故事。
法不輕傳,道不賤賣的道理他還是懂得。
有真傳的道士,可不會輕易將自己的東西拿出來。
這些道士往往脾氣古怪,衣缽不輕傳,眼前這是這對徐況的考驗,要是自己幫他完成了,反而害了他。
正當他期待憧憬的時候,卻聽到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餘興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個穿著白襖的小姑娘,也不知道因何緣由,笑得前仰後合。
白圭只覺得李修文是要懲戒徐況,只當他是編瞎話搪塞餘興,偏偏餘興還傻傻的信了,自以為了解內情的她,情不自禁。
至於李修文,他要給徐況一點教訓是真,藉機鍛鍊他一番也不假。
那套養生功法,一舉一動都在拳腳上。就徐況這一身懶肉,怎麼施展的開?
這些內情,他懶得解釋,越描越黑,不如不說。
索性就這麼微笑著,讓他們猜去吧!
餘興以為這是考驗,若有所思。
白圭覺得懲罰,笑得前仰後合。
眾生相,需見眾生,有相似,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