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大門口傳來了拍門聲。
李銳覺得有些大煞風景,於是聲音冷淡的問道:“誰啊!”
“你於叔。”大門口站著的于濤,笑呵呵的回了句。
陳雄和徐蘭芝兩口子貓在一旁,他們等著李銳今晚趕海,好跟在李銳身後一起去趕海。
沒一會兒,李銳就過來,開啟了他家大門。
“於叔,這麼晚了,你來幹啥?”李銳好奇的問道。
“進去說,進去說。”于濤擺動著他手中的煙和酒,是兩條荷花煙和一瓶山西汾酒,他態度十分的友好。
看到于濤手裡的東西,李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這老小子多半是希望以後自己弄到的海貨賣給他。
想來也有點可笑,以前都是村裡人給這老小子送禮,讓這老小子收購自家海貨的時候,給實誠價。
現在這老小子居然大半夜的跑到他家,來給他送禮。
“進來吧!”李銳也不好直接將人家給趕走,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拒絕,他肯定是會拒絕的,但得有個方式方法。
進了客廳,蘇香月給於濤倒了一杯茶。
“於叔,你喝茶。”
蘇香月很有禮貌的將茶杯放到了于濤身旁。
于濤擺了擺手,他看向李銳,直奔主題道:“銳子,以後你再弄到啥好東西,賣給叔,成不?”
說罷,于濤便將他手裡的煙和酒放在了桌子上:“這是叔的一點心意。”
“於叔,你看你說的這叫啥話,你是咱們村唯一的一個海貨販子,你咋能這麼說呢?咱們村的人,大多都仰仗你吃飯。”李銳笑呵呵的道。
李銳一番話說完,弄的于濤很是汗顏。
于濤臉上勉強擠出了個笑容:“銳子,你和別人不一樣,你腦子活泛。叔誠心想要收購你以後弄到的海貨,價格你放心,絕對讓你滿意。”
“於叔,我真心想答應你,但我和鎮上的一家酒樓簽訂了合同,我付不起違約金。”李銳裝出了想答應于濤的模樣。
話說到這兒,于濤也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行吧,不早了,你和香月早點睡,我回去了。”
于濤拎起帶過來的菸酒,就往外走。
瑪德,他這個壟斷魚販子當的真窩囊。
于濤離開後。
蘇香月輕笑道:“以前都是村裡人給於叔送禮,今晚於叔居然跑到咱家給咱送禮。”
李銳撇了撇嘴,冷冷道:“於叔不是什麼善良之輩,他牙齒可長了,我可不會把好東西賣給他。”
就拿那條大黃魚來說。
他老小子打感情牌,想以一萬二的價格收購。
而二軍子的姐姐宋玲一開口,就是兩萬。
出了李銳家大門,于濤憋了一肚子的火。
他看到陳雄和徐蘭芝還貓在那兒,便冷冷來了句:“你們咋還沒走呢?”
“於叔,來,抽根菸。”陳雄上前,上了支菸。
見於濤吞雲吐霧了起來,陳雄才笑著開口道:“我和我老婆在這兒等李銳出門趕海,這幾天李銳那小子運氣有多好,想必於叔你也知道。”
于濤現在一聽到李銳這個名字,就很惱火:“別跟我提李銳。”
話還沒說完,他就拎著菸酒,氣呼呼的往村頭走。
他家在村頭。
李銳家在村尾。
距離不遠,也就三分鐘的路程。
“於叔剛才肯定在李銳那兒吃了癟。”徐蘭芝嗑著瓜子,走了過來。
此刻的她,妥妥的就是一吃瓜群眾。
陳雄忍不住感慨道:
“老婆,我有點服人家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