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畢竟是一個現代人的靈魂,這種拿著前線士兵的性命去開玩笑,去賺黑心錢,他是真做不到。
再一個,那監正擺明了就是在針對自己,不然為什麼江廣榮那些公子哥無事,反而自己一進去之後,就有事了?
再者,自己都提出灌鋼法,正常人就算是質疑,那也肯定會先試試看,可這個監正,二話不說,便是蹬鼻子上臉,林塵還慣著他?
縱然對方是正三品,那林塵現在也不虛,原因無他,他已經透過那位任王爺,和皇帝搭上線了。
京師漕運聯盟每個月上繳的賦稅,就是最好的保命符,只要他不是大錯,只是和正三品官員罵街這種行為,滿朝文武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林塵怒氣衝衝離開皇宮,出門的時候,在外等候的趙虎和王龍,立刻迎了上來。
“公子,下值這麼早?”
“不幹了,再去兵馬司,我要找虞國公。”
趙虎一愣,見到林塵進入馬車,連忙是開始駕車,一邊駕車一邊道:“公子,又出事了?”
“軍器監那個老匹夫,蹬鼻子上臉,給本公子玩什麼下馬威,哼,這一次本公子不將你這個軍器監攪得天翻地覆,本公子就不姓林!”
王龍也是咋舌,不過他們作為林塵的貼身護衛,自然不會多說。
回到五城兵馬司,林塵下了馬車,便是直接去見朱照國。
朱照國此刻還在處理公務,見到林塵進來,也是有些驚訝。
“世侄,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難道軍器監沒人嗎?”
“軍器監有人,但世伯,我又給你惹禍了。”
朱照國內心一驚,當即起身來到林塵身邊,拉著他坐下。
“世侄無妨,有世伯在,惹什麼禍了?”
林塵直接一五一十將情況說出來。
“那個監正,在我進入軍器監之後,便是陰陽怪氣,我先是忍了,然後提出改良冶煉之法,能鍛造更好的武器和鎧甲,可那個監正,便是直接開始罵我,要我滾。”
朱照國頓時臉色陰沉下來:“他沒看我寫的公文?”
“一進去便是給他看了。”
“好好好,好一個孫英川,真是不將我放在眼裡。”
林塵卻是道:“世伯,我能問問,這監正是哪一脈的人嗎,我總感覺他有些刻意針對我,但我又和他沒什麼交集,所以我總感覺怪怪的。”
“孫英川,和肅親王走得比較近。”
“肅親王?這是誰,是陛下的表親麼,走得很近的那種?”
朱照國搖頭:“不是,應當算是叔叔了,和先皇一輩的,肅親王很少上朝,孫監正算是他的人,難道是肅親王發話?不過你也沒得罪過肅親王啊。”
林塵也是沉思起來,他仔細搜尋,猛然之間,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世伯,此前京師漕運這一塊,雖然應天府沒插手,但背後想必也有不少人,這背後的人,是不是肅親王?”
朱照國一愣:“這個我不知道,我沒關注,不過我去為你打聽打聽。”
他將茶水遞過來,這才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掛名這條路走不通了。”
林塵嘴角微微一笑:“世伯,很簡單,既然他們不讓我上桌吃飯,那我就直接將桌子給掀了!”
朱照國一愣:“什麼意思?”
“簡單,他們不是喜歡掛名麼,喜歡在軍器監玩合法貪汙麼,我不吃,就都別吃了,孫監正要彈劾我,我也要彈劾他,我等下就寫一封奏摺,將軍器監的情況說得明明白白,我看他們還怎麼掛名,我看孫監正還想怎麼撈錢!”
朱照國瞪大眼睛:“你這太瘋狂了,這些都是官場上的潛規則,你這,帶來的影響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