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逐漸流逝,山上不遠處的那些白蓮教教徒,看著遠處的大營,似乎開始陷入沉睡。
“時間差不多了。”
為首的舵主冷笑一聲:“現在已經是三更,這個時間點,大奉這群官兵,正在熟睡。”
旁邊一個男子猶豫了一下:“舵主,要不要再觀察一下,這一支軍隊畢竟是京師那邊過來的,而且我們觀察,他們竟然全員披甲,這放在兵備道里都不可能做到,我看他們來頭可能不小,還是先通報聖母,然後再做決斷吧。”
“呸!優柔寡斷,還通知聖母?要先通知聖母,這群官兵,就和剩下的東山省那些官兵匯合了,聖母之前就說過,大奉官兵在裝備上對我們有優勢,所以我們要運用戰術戰法,儘可能地消耗對方,讓對方多死一些,現在這一支官兵,匆匆趕來東山省,又走了這麼遠的路,現在在休息,半夜三更,正是入睡時分,我們不動手,哪裡還有機會?”
為首的舵主冷冷看著前方的大營:“更何況,我們這一次都是精銳,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其餘人也不再說什麼,紛紛開始準備起來。
大營處。
大營每隔不遠,赫然就有哨塔,木製的哨塔聳立,上面有兩個士兵在站崗,每隔不遠就是如此。
在帳篷內,那些睡覺計程車兵,身上的鎧甲都沒有脫,手中握著武器入睡,枕戈待旦。
這些都是基本操作,畢竟林塵之前訓練白虎營的時候,完全參考了一些現代特種兵的訓練之法,什麼深更半夜將這群士兵拉起來,進行操練,或者敵襲。
久而久之,白虎營所有士兵都養成了不脫鎧甲睡覺的習慣。
除此之外,營帳之中,還有專門巡邏站崗計程車兵,有暗哨,有明哨。
月光被烏雲籠罩,夜幕如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將世間萬物都籠罩在一片深沉的暗影裡。
“快,注意潛伏。”
韓舵主率領白蓮教眾人,摸到了不遠處的小樹林裡,看著白虎營。
“舵主,這白虎營防守很嚴密啊,這柵欄修這麼高,而且每隔不遠就有哨塔,火把不少,這好像,不太好襲營啊。”
韓舵主身邊那男子還是皺眉。
“怕什麼,都是花架子罷了,之前我們與東山省的官兵又不是沒有正面硬碰硬過,之前都贏了,這一次,也不例外。”
韓舵主仔細看著營寨周邊情況:“我們這邊只有一百匹馬,等下一百人跟我直衝進去,剩下的人就在大營各處製造騷擾。”
其餘人都是點點頭。
“好,先摸過去,把那放哨的解決掉。”
眾教徒慢慢地、小心翼翼地靠近營寨,那放哨計程車兵站在哨塔上,正全神貫注地掃視著四周,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已悄然來臨。
放哨計程車兵名叫王二牛,參軍已有一年時間,平日裡做事認真負責,站崗放哨更是一絲不苟。此時,夜風吹在他臉上,帶來絲絲涼意,他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卻依舊沒有放鬆警惕的目光。
白蓮教中一個箭術還算不錯的教徒,他悄悄地摸到了一個自以為隱蔽的位置,緩緩地從背後抽出一支羽箭,搭在弓弦上,然後深吸一口氣,拉滿了弓,瞄準了哨塔上的王二牛。
那箭頭在火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嗖”的一聲,利箭如一道黑色的閃電飛射而出,直直朝著王二牛而去。
王二牛目光看去,黑暗之中一道寒光閃爍,他下意識地一側身,可終究沒能完全躲開,利箭“噗”的一聲射中了他的胳膊,一陣劇痛傳來,王二牛頓時臉色煞白,但他心中清楚此刻的情況危急,咬著牙,強忍著疼痛,扯著嗓子大喊:“襲營啦!白蓮教襲營啦!”
這喊聲如同平地一聲驚雷,瞬間打破了夜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