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周繼燊給肖斯喆打了個電話過去。
那邊的肖斯喆正和邢韻、萬笙全等一群人圍坐在一起,盡情暢飲,氣氛熱烈非凡。
肖斯喆看到來電顯示的一瞬間,微微皺起眉頭,壓低聲音向身旁的邢韻詢問道。
“你不會……今晚沒叫周老大,被他發現了所以來質問我吧?”
邢韻輕笑兩聲,不慌不忙剝了個橘子塞進自己嘴裡,安慰他。
“放心吧,指定不是,這場局他也不喜歡,所以我壓根沒讓你叫他。說不定就是找你有別的事兒呢,快接吧。”
自從那天在餐廳裡偶遇,將心中的話坦誠相告之後,邢韻一直緊繃著的心絃終於鬆弛下來。
多年來一直在心裡積壓著的執念也徹底消散了。
她和周繼燊,的確沒可能。
就算不是方雒儀,也輪不到她邢韻,這點她再清楚不過。
所以,她徹徹底底把過去的事兒都放下了。
臨走了,忽然覺得留在柳江的最後這幾日時光,對她來說格外珍貴。
她索性什麼也不想了,什麼也不管了,只忙著四處去會朋友。
邢淵讓她回家她也不回,陸鈞給她發資訊打電話她更是假裝沒看到。
三十歲了,難得叛逆一次。
所以,今日她讓肖斯喆把平日裡的那幾個朋友都叫了個遍。
就是想跟大家做一個最後的告別。
就連肖斯喆和歐海文、萬笙全他們幾個平日裡走的最近的朋友,也對她要回日本這件事一無所知。
大家只當是最平常不過的聚會。
歐海文甚至因為還沒處理完工作,所以晚一會兒才能到。
肖斯喆長長撥出一口氣,衝在座的眾人比了個噓的姿勢,這才清了清嗓子慢慢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還沒等到肖斯喆說話,直接上來一句。
“來悅海公館把你的人接走。”
肖斯喆雲裡霧裡,不明所以。
“我的人?”
周繼燊那張毫無表情的臉正冷漠地望向車窗外,他的聲音平淡得沒有一絲波瀾。
“一位姓南的小姐,你應該認識吧?”
肖斯喆眼睛都瞪大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磕磕絆絆地開口問道。
“南……南,南菀?”
而另一邊,周繼燊只是冷冷地丟下一句“20 分鐘,過期不候,後果自負。”便毫不猶豫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坐在一旁的邢韻看到肖斯喆那瞬間變得極為難看的臉色,連忙問他。
“怎麼了,你臉色這麼難看?”
肖斯喆剛才一聽南菀的名字,心裡猛地一縮,想起那天在化妝間南菀還特意跟他打聽周繼燊的電話。
難道說,她沒死心又去找周繼燊了,被抓到,所以讓他過去接人?
那豈不是又成了他的鍋了?
給他徹底整懵了。
肖斯喆低聲喃喃一句。
“壞了,這還是真是去找他了,真能給我捅婁子……”
他酒也顧不上喝了,拿起旁邊的礦泉水猛灌半瓶,想讓自己清醒一下,然後迅速起身抄起沙發上放著的外套,就要往外走。
“對不住了,兄弟們,我得出去趟,急事兒,處理完了馬上回來,你們先喝著哈。”
剛從國外旅遊回來的萬笙全聽這話有些不滿。
只見他懷裡還抱著自己那身材火辣的模特小女友,一邊說著話,那雙不安分的大手還時不時地在她那纖細的蛇腰上游移摩挲著。
“怎麼回事兒啊,四哥?不是說好今晚給我接風洗塵嘛,這才喝多少啊,就想著溜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