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又在客廳裡坐著嘮了一會兒家常。
覃紅喝了兩杯紅酒,興致上來,迫不及待地試戴起方雒儀送給她的大溪地項鍊,然後轉著圈給每個人認真展示著,連家裡的阿姨和管家都沒放過。
林健翔也對她買的茶葉讚不絕口,說下次等她來了,一定泡一壺給她嚐嚐。
林喬楠更是在收到她送的香水後,整個人興奮地不行,一米九的大男孩開心地像個孩子似的,差點蹦起來。
方雒儀看著收禮物的人臉上洋溢著滿足與喜悅之情,她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上揚起來,心中滿是欣慰與歡喜。
她不經意瞅了一眼牆上掛著的鐘表,一看時間不早了,提出要走。
覃紅急忙開口挽留,說連客房都給她準備好了,想讓她留宿一晚。
林喬楠在一旁也是滿眼期待的樣子。
就像小時候那樣,有時候週末還會互相住在各自的家裡,晚上吃過飯,再一起玩拼圖和樂高到很晚。
方雒儀開口婉言謝絕,“不了,阿姨,我明天還有工作,過幾天有空我再來”。
畢竟,長大了,不再是那個對男女界限分不清的年紀了。
所以,哪怕關係再熟,留宿也會顯得很沒有邊界感。
覃紅看她態度堅決,便沒有再強求。
林喬楠提出送方雒儀回家,也被她拒絕了,“你喝酒了,何況我還開車來的,送我到門口就好了。”
這些年獨自一人生活,長期的孤身狀態逐漸塑造出了她身上一個極為顯著的習慣,那就是對任何人都保持著強烈的邊界感。
無論是面對多麼親密的關係,還是多麼善意的舉動,她都會在第一時間本能地產生抗拒之情。
彷彿在她的內心深處築起了一道高高的圍牆,將自己與外界隔離開來,不輕易讓人靠近。
或許,這是一種獨特的待人處事的方式,但它更是一種自我保護機制。
因為,在這道看似堅硬無比的防線背後,隱藏著一顆曾經受過傷、如今依然脆弱的心。
當然,除了周繼燊以外。
林喬楠讓她等一下,然後自己跑上了二樓的房間,等再下來的時候,身上穿了件運動夾克。
方雒儀同覃紅和林健翔道別,覃紅不捨地一直拉著她的手送到門口。
林喬楠看起來心事重重,似乎一直在尋找合適的時機開口說話。
他雙手插在口袋裡,一步一步超緩慢地往前挪動著。
一直走到了車前,他才像下定了決心一般,臉上帶著大男孩的羞澀,緩緩開口。
“雒雒姐,其實我也有件小禮物要送給你,雖然時間很久了,但我還是想把它送出去……”
此時的方雒儀正在低著頭,專心致志地在包裡翻找著車鑰匙。聽到林喬楠突然說出這番話,她猶如觸電般猛地抬起頭來。
剎那間,那頭如瀑布般柔順的法式波浪捲髮順勢滑落至一側,在皎潔如水的月光映照下,她那半張白皙且立體感十足的臉龐毫無保留地展露出來,美得讓人窒息。
林喬楠被這突如其來的美麗畫面衝擊得有些失神,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自己事先準備好要說的那些話。
他呆呆地望著眼前的方雒儀,心跳猛然加速,甚至額頭上冒出了細小的汗珠。
但是方雒儀卻完全沒有意識到,她爽朗地笑著,“是嘛,送給我的?”
林喬楠這才從揣著的口袋裡摸出一個圓形的小盒子,遞給她。
“是那一年我去國外比賽給你買的,本來想回國之後和獎盃一起送給你的,但……一直沒送出去,所以我就……一直儲存著……”
方雒儀其實有些感動,她把包包隨手放在車頂上。
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