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闆。”
邢淵一出現,不知為何,他忽然危機感滿滿,什麼股東會也完全顧不上了。
他必須第一時間知道,邢淵為何會去找她。
他一刻都等不了。
徑直開車去了方雒儀的工作室。
那邊邢淵走了之後,方雒儀還沉在思考中,連katty過來給她送胃藥都沒聽到,
陳琛給她打電話過來,語氣很認真。
“姜程程那套房子,我幫她問過了,地段挺好,房型也不錯,很容易出手。不過價格嘛……不是特別高,如果她不著急賣的話,可以先等等,等價格漲上去點再出手也是可以的。”
方雒儀從剛才的思緒回過神來,“那天我問過她了,還是想盡快賣掉以防萬一,這樣她們娘倆也能再換個小平方的住。”
“行,那我知道了,我讓人儘量再給她提提價。”
方雒儀輕嗯一聲。
那邊陳琛也陷入安靜,幾秒鐘過後,他才平靜問出一句話,“過幾天……要不要我陪你去靜靈山?”
“靜靈山”三個字,輕輕從電話那頭傳過來,讓方雒儀瞬間陷入悲傷之中。
靜靈山。
這個名字對於她來說,既熟悉又陌生,彷彿是一個遙遠的記憶,卻又如此真實地展現在眼前。
那是安葬她母親的地方。
她永遠記得,那是一個蕭瑟至極的秋。
那年,柳江總是陰天細雨,秋葉落得很早,秋風打著旋兒衝進人們懷裡,大家都早早地穿上了擋風的秋裝,彷彿整個世界都被一層灰色的薄紗籠罩著。
她哭著喊著,傷心欲絕,把母親從那個狹小灰暗的充滿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送到了寂靜無人的遙遠的靜靈山上。
那是一座很精美的墓碑,還是方光策花了50萬給母親專門定做的,旁邊種了一棵母親生前最愛的銀杏樹。
每當深秋,金黃璀璨的銀杏葉如蝴蝶般翩然飄落,輕輕覆蓋在冰冷的墓碑前,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她在異國他鄉的全部思念與哀愁。
每一片葉子都承載著她的回憶和情感,它們用自己獨特的方式,傳遞著她內心深處的聲音,代替自己陪伴著母親。
後來出國,她雖然和方家徹底斷了聯絡,但是每當母親祭日,她還是會不遠萬里偷偷坐長途飛機回來。
買一束她最愛的紫色鳶尾花,在墓前倒上酒,然後坐在那裡,絮絮叨叨的向母親傾訴自己一年以來的生活點滴。
方雒儀的母親外表溫婉美麗,極其溫柔,內心裡卻是個獨立強大的女人。
這點方雒儀遺傳了她。
母親愛射箭,騎馬,還愛旅行,她可以洗手作羹湯,也愛聽著搖滾喝烈酒,她用自己的力量細心呵護著方雒儀長大,也教她保持初心,用最純粹的愛去肆意的享受這個世界。
母親,是她心裡唯一的柔軟。
:()年上大佬獨寵美豔黑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