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讓方雒儀驚豔亮相,備受關注,也達到了她當時答應邢淵出席酒會的目的。
可邢韻卻截然不同。
但凡她與方雒儀一同亮相,或是恰巧出現在同一個重要場合時,那原本應當獨屬於她邢家大小姐的璀璨光芒,便會瞬間被方雒儀搶佔過去,把自己掩蓋得無影無蹤。
無論她事先做了多麼周全的準備工作,亦或是提前部署了什麼,似乎都無法改變這一殘酷的現實。
彷彿方雒儀就是她命中註定的剋星,總是能夠輕而易舉地壓制住她,令她沒有絲毫施展的空間和餘地。
邢韻的人生中還從未有過如此的挫敗感。
自從她認識方雒儀,一次次的落敗,對心高氣傲的邢韻來說,都是沉重而又痛苦的打擊。
酒會結束後,邢韻酒醉回家,不肯入睡,執意要坐在客廳裡等她二哥。
等邢淵疲憊歸來,她已經坐在沙發上有些昏昏欲睡了,一看到人走過來,馬上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
連桌上放著的醒酒湯都差點打翻。
“哥,你終於回來了,我一直在這兒等你呢。”
邢淵一臉凝重地坐了下來,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也有些迷離,彷彿有心事的樣子,整個人顯得疲憊不堪。
“怎麼沒去睡?”
他猜到邢韻肯定是有事找他,因為兄妹倆今晚一個比一個心情壓抑,同樣都吃了癟。
但他還是問出了口。
邢韻歪歪扭扭的指著他問,“二哥,你在想什麼啊,是不是……也被那個方雒儀誘惑了?”
“不許胡說!鄭姨,給小姐端一碗醒酒湯,讓她解解酒!”邢淵有些不悅。
“我不喝!我沒喝多!”
邢韻撕扯著自己的嗓子,怒吼道,“那你為什麼要邀請她去酒會??你明明知道她出現就會搶走我的風頭,還邀請她去!!今天繼燊壓根就沒抬頭看我一眼。”
說到最後,她都有些失了理智。
邢淵還是沒說話,表情略顯威嚴,手裡也開始擺弄起他的茶具來。
邢韻看他不表態,直接出言威脅。
“好,你要是不幫我,那我就自己動手!我就不信,她方雒儀還能有通天的本事,用點手段誘惑誘惑男人就罷了,難不成還能擺平所有事?真當這世上沒人能治得了她了!”
“韻韻,不要胡鬧,你先冷靜。”
“冷靜?你要我怎麼冷靜!今天繼燊帶她出席,不就是要向大眾宣佈他要和她在一起嘛,還要我怎麼等?再等我就徹底沒機會了!”
邢淵自然是比邢韻的心計和手段多得多,他只是在想接下來應該怎麼做,才能不露痕跡。
因為,今晚,他隱隱約約覺得,周繼燊好像對他有所警惕和察覺,所以,他一整晚都有些心虛的沒敢靠近,怕周繼燊這麼快就知道那個背後搞小動作的人是他。
這個時候,一旦明牌,開始硬碰硬,邢家根本不是周家的對手。
邢韻還在趁著酒勁說胡話發狠。
“我早就說了,今晚請那個方光策和他那個小三一起來,讓他們父女倆同場,你看看她方雒儀尷尬不尷尬,有這麼一個傷風敗俗,始亂終棄的爹,她指定頭都抬不起來,現在倒好,讓她出盡了風頭。賤女人,也不看自己幾斤幾兩,敢跟我搶!”
邢淵聽她這話,眸色裡閃過一絲難以置信,隨即恢復正色表情。
因為在他的印象之中,自家妹妹純真可愛,從小到大她的世界裡只有舞蹈,沒有社會上的那些攀比和糜爛惡習,雖然平日裡有些刁蠻任性,但也僅僅侷限於此而已,還不至於做出如此戳人痛處和撩人傷疤的下三濫行徑。
卑劣小人的事,就由他這個哥哥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