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出是邢淵做的了?”
“當然,他是明顯的受利方,而且……而且,邢韻的心機還沒有深到這種程度。”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邢韻的級別還不夠。
所以,這種套路和手段,自然也不是邢韻能想得到的。
在方雒儀的眼裡,邢韻頂多算個心機都寫在臉上的傻白甜。
甚至,方雒儀有時候和她交手,都想笑她幼稚,完全就是那種沒有經過社會磨鍊,一眼就能看穿心思的驕縱大小姐。
“那我們的關係呢,可以公開嗎?”
周繼燊小心翼翼地問她。
方雒儀把玩著手裡的東西,沒有抬頭回答。
但是看得出,她好似在顧慮些什麼。
他溫聲解釋著。
“公開關係是想給你安全感,這不建立在任何利益和報復之上……我對你,沒有絲毫的利用。”
方雒儀自然是信他,可還是冷靜地搖搖頭拒絕了。
“這不是最好的時機……”
這次,她在猶豫什麼,連一向聰明敏銳的周繼燊也是一頭霧水。
他坐在那片漆黑如墨的夜色之中想了很久,最後經過漫長的思索和內心的掙扎,還是同意了。
“好,聽你的,你來選擇時間,我隨時奉陪。”
舞池裡的人越來越多,現場的氣氛也越發熱烈起來。
大家都聚堆聊著天,拉近著關係。
方雒儀和林喬楠也因為聊起了一些往事,而變得更加自在,剛才見面時的那份拘束和陌生感也全然消失了。
林喬楠甚至還邀請她有空去網球俱樂部玩。
方雒儀也痛快應了。
那時候就因為林喬楠從小學打網球,於是,她也生了好奇心,大學體育課還專門選修了網球課。
方雒儀比林喬楠大三歲,雖然覃紅和章榕因從年輕的時候就是閨蜜,但是覃紅嫁到了外地,就斷了聯絡。
直到林喬楠十一歲的時候,林家才因為柳江的業務發展起來,跟著林健翔,舉家搬遷到了柳江。
也就是說,那個時候,兩個人才認識。
一個十一歲,一個十四歲。
直至方雒儀家裡出事,她一個人出國之前,兩家都一直保持著密切的聯絡。
在那段青澀的時光裡,林喬楠對方雒儀的喜愛,簡直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甚至只要是不去練球不參加比賽,林喬楠便會纏著覃紅,吵吵嚷嚷地讓她帶著自己去見方雒儀。
那時的方雒儀正值十六七歲的花樣年華,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楚楚動人。
她身材高挑修長,婀娜多姿,彷彿春天裡剛剛抽條的嫩柳,輕盈而又優雅。
即使只是簡單地將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紮成一個高高的馬尾,沒有過多華麗的裝飾,但那份自然天成的美麗與活力卻絲毫無法掩蓋。
每一次見到方雒儀,林喬楠的心都會像小鹿亂撞一般砰砰直跳。
她那明亮如星的眼眸,總是閃爍著溫柔而靈動的光芒;她那白皙如雪的肌膚,如同羊脂白玉般細膩溫潤。
還有那張櫻桃小口,微微上揚時便綻放出如春花般絢爛的笑容,讓人不禁心醉神迷。
哪怕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不說話,方雒儀身上所散發出的魅力,也足以吸引他的全部目光。
林喬楠永遠記得,在他十五歲那年,有一次,方雒儀從大學逃課,專門去現場看他的網球比賽。
她帶著幾個同學一起坐在觀眾席的前排,手中握著自制的橫幅和五彩斑斕的綵帶。
不顧頭頂烈日無情地照射,任由汗水浸溼她的衣服,依舊充滿激情地揮舞著橫幅和綵帶,聲嘶力竭地為他呼喊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