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程程一想到陳琛,腦袋一轉,眨巴著大眼睛問方雒儀。
“今晚你叫上陳琛一起吧,人家又是找搬家公司又是幫著租房的,出了不少力,你叫上他,我請吃個飯還個人情。”
“不用,他這人就喜歡幫忙。”
方雒儀怕她剛扯了離婚證,心情不是特別好,陳琛在的話,她會有些發揮不出來。
“人家看你面子還好,我倆又不是太熟,人家平白無故的幫我,我多過意不去,快快快,聽我的,趕緊打電話。”
方雒儀拗不過她,只好給陳琛打了個電話過去。
那邊陳琛還是剛起床的低啞聲音,被方雒儀一句話給叫醒了。
“晚上有沒有局啊,陳公子?”
“今天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你方小姐還能約我喝酒不成?”
方雒儀扁嘴,“還真猜對了,不過不是我要請你,是有人要請你,怎麼樣,賞不賞臉?”
“那必須的,地點一會兒發我。”
“晚上見。”
*
晚上七點,三人齊聚緋色酒吧門口。
陳琛今天還特意打扮了一番,大背頭,小花襯衫,一副不玩到嗨不罷休的嘚瑟表情。
姜程程和方雒儀也回家換了身衣服,一個選了件亮片短裙喊著要重回巔峰歲月,一個穿上了自己的酒吧戰裙勢必今晚要不醉不歸。
酒吧內場,燈球閃爍的舞池中,熟男熟女們正隨著音樂而舞動,卡座裡還有一些無聊落寞的年輕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撩著騷,大家時而溫順,時而矯情,時而目光氤氳,時而指尖流動。
那些顏色各異的酒瓶在他們的手間遊離著,彈跳著。
姜程程很久沒來這種場合了,有些拘束和侷促,一直緊緊的拽著裙邊,害怕自己走光。
方雒儀把包包上的絲巾摘下來給她鋪在腿上,在她耳邊溫聲安慰道,“沒事兒,這裡這麼暗,不會走光的。”
內場的音樂聲有些吵,陳琛看兩人嘀咕些什麼,特意放大了聲音,朝她們吼了一句,“你們喝什麼?”
方雒儀還沒回呢,姜程程倒是先應上了,“什麼最烈來什麼,使勁喝,今晚我請客!”
方雒儀扭頭瞪大了雙眼看著姜程程,被她一句給懟了回來,“怎麼,還沒喝,怕了?”
開玩笑,她怎麼會怕。
她可是那幾年在國外拿著威士忌當水喝的女人啊。
在那段漫長而又難熬的時光裡,她彷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之中,只能每日每夜靠酒精來麻醉自己,靠酒精來尋求慰藉和解脫。
當然,酒不離身的唯一好處,就是她的酒量在短短几年內迅速增長,
現在的她,雖不敢妄言自己已然達到了千杯不醉的境界,但至少可以說,酒精對於她而言,已不再具有那般強烈的麻醉作用。
相反,酒水入喉,她反而會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明之感湧上心頭,讓原本混沌不堪的思緒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回國後,她想重新開始一種全新的生活,酒就沒怎麼再喝過。
但是,對付陳琛和姜程程兩個菜鳥,她還是綽綽有餘的。
“來啊,誰怕誰!”
她撇嘴,跟姜程程叫囂。
“把那最烈的都給我點上,今天不醉不歸的!”方雒儀手往上指著,大聲吶喊。
陳琛看兩人喊得一個比一個起勁,叫了酒保過來,點了幾樣酒。
今晚他也視死如歸了。
方雒儀一時興起,拉著還沒放開的姜程程去舞池裡跳了一會兒,被又捂胸口又拽裙邊的姜程程給笑到了。
姜程程擺手拒絕,“不行不行,這玩意我可跳不了。”
方雒儀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