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沈含惜側眸,看著傅忱舟紅了眼眶,“嗯……”
“怕咱就不生了。”
氣的沈含惜抬手就去打他,她都這樣了,就差兩三個月就領盆了,他說這種風涼話。
察覺女人鬧了脾氣,傅忱舟乖乖認錯,誰還能看得出曾經傅大少爺的影子,現在就是妥妥的老婆奴。
孟芙這胎生的艱難,一直到凌晨才被推出來,是個小男孩。
因為被孟芙生孩子時的模樣嚇到,沈含惜聽說多走動有助於生產,她開始每天在院子裡散步,傅忱舟不管再忙都會陪著她。
一天夜裡,沈含惜突然抽了口涼氣,痛苦的往傅忱舟懷裡鑽。
傅忱舟連忙起身,“怎麼了?”
“哪裡不舒服?”
眉頭緊皺,沈含惜聲音顫抖,“腿……”
“抽筋了……”
自從沈含惜懷孕,傅忱舟諮詢過許多有關孕婦方面的注意事項,聽她這般說,不加猶豫將掌心落在女人腿肚,耐心的給她按摩。
看著懷裡眼圈紅潤的女人,傅忱舟眼底閃過一抹心疼,恨不得吃這個苦的是自己。
關了燈,小心避開沈含惜的肚子,傅忱舟將人攬在懷裡,沉沉睡了過去。
懷孕的女人難免嬌氣,但放在沈含惜身上那就是嬌氣過頭,大半夜將傅忱舟拍醒,沈含惜委屈巴巴的說自己想吃糖葫蘆。
“這個點沒有店開門。”
被拒絕沈含惜也不說話,就紅著個眼眶,扶著肚子看傅忱舟,一聲不吭,好似在說你捨得讓我們娘倆餓著嗎……
最終傅忱舟敗下陣來,輕啄了下祖宗香軟的唇,低聲道:“我去給你做。”
傅大少爺平生第一次下廚,居然是為了做糖葫蘆,一陣兵荒馬亂,傭人們也被吵醒了七七八八,一走進廚房,看見裡頭忙碌的身影,彼此眼中都是難掩的震驚。
傅忱舟疲憊的捏了捏眉心,回頭,“你們誰會做糖葫蘆。”
經過五六次的失敗,終於在凌晨四點將糖葫蘆做了出來,等傅忱舟端著沈含惜心心念唸的糖葫蘆回屋時,床上的女人已經睡得香甜。
嘆了口氣,傅忱舟認命的下樓將東西擱進冰箱,生怕沈含惜醒來發現沒吃著和他鬧。
而當晚醒來的傭人們第二天發現自己的卡上打入了一筆五位數的工資。
次日是週末,儘管傅忱舟昨夜折騰了半宿,醒的依舊比沈含惜早,昨晚在廚房忙活半天,大少爺潔癖發作,拿著睡衣進了浴室。
誰料不過洗了個澡的功夫,出來時床上的小女人哭的直抽抽。
他面色一緊,匆匆走到她身邊,“怎麼了?”
“糖葫蘆……”
意料之中,傅忱舟無奈撫過她眼角的淚,“做了,在冰箱,我去給你拿。”
沈含惜抬起溼潤的眼睛,“真的嗎……”
假裝生氣,傅忱舟捏住她的臉頰,咬牙切齒,“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主臥,沈含惜坐在床邊,心滿意足舔了舔唇角,看著空蕩蕩的盤子有些意猶未盡。
“甜嗎?”
沈含惜注意力全在桌上的盤子,全然沒注意男人逐漸暗下的眸,“甜。”
“嗯,我嚐嚐。”
沈含惜疑惑的回神,下一秒,唇瓣便被一張薄唇堵住,溫熱的舌尖劃過唇齒,一雙杏眸瞪得老大,“唔!”
傅忱舟輕笑,“果然很甜。”
再次相貼,男人攻勢越發猛烈,沈含惜被迫承受他的兇狠,直到一雙大掌滑下,她連忙按住,“別,不可以!”
緩緩掀眸,傅忱舟視線落在沈含惜凸起的腹部,眸光晦暗不清,越發後悔答應沈含惜生孩子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