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回了京城,沈晏便將沈含惜安排進了沈氏,今日約好跟客戶談合作,怎料談至一半,客戶那出了點事。
“陳總,出什麼事了嗎?”
陳飛不好意思道:“抱歉沈小姐,我兒子在學校出了點事,我得趕過去,合同改日再談吧。”
司機堵在路上過不來,沈含惜見他面露焦急,“我送您過去吧。”
“怎麼好麻煩沈小姐。”
“孩子的事重要,陳總別客氣了。”
說罷,沈含惜率先坐進主駕,陳飛卻是急,孩子他媽不停在催,也沒再猶豫,跟這沈含惜一起上了車。
跟著陳飛一路趕到初二(六)班班主任辦公室,路上聽陳飛說他兒子和人打架了,可等她看見辦公室內的孩子時,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樂年孤零零站在一旁,他雙手插在校服口袋裡,只是原先應該整潔乾淨的校服此刻染上了汙漬,腳印大咧咧刻在上邊。
“陳宇爸爸,你可算來了。”
樂年漫不經心回眸,觸及到門口身影時,眼睫忍不住輕顫,幾乎是下意識要喊出她的名字,可話到嘴邊,卻止住了。
男人猶豫的神色落在沈含惜眼底,她心臟忍不住抽痛了下,“樂樂。”
樂年頓時紅了眼眶,不吭聲,一瞬不瞬盯著眼前的人,生怕她消失不見。
陳飛看向她,“沈小姐,你們認識?”
與此同時,辦公室大門再次被推開,一身黑色高定西裝,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氣的男人踏入室內,顯然,他也沒料到沈含惜會在此。
班主任連忙上前,“傅先生,真是不好意思,麻煩您跑一趟。”
傅忱舟自然走向沈含惜身邊,瞥了眼幾乎無法控制表情的樂年,淡聲喚他,“過來。”
樂年遲疑片刻,挪到二人身旁,與沈含惜驟然拉近了距離。
“說吧,怎麼回事。”
傅忱舟沒問班主任發生了什麼,也沒管那個顯然比樂年傷的更重的男孩,而是要先聽樂年說法。
察覺掌心被悄悄塞進一顆糖,從前在醫院,沈含惜也經常給他買糖吃,他垂眸,唇齒微顫,“他說我只會被人丟棄。”
陳飛一聽就炸了,當場就給了孩子一巴掌,“臭小子,我就是教你在學校這麼和同學相處的?”
“你可真給我長臉,給你能耐的。”
陳宇抱著頭逃竄,班主任連忙上去阻止這對父子。
而辦公室一角,沈含惜看向樂年的眸子裡滿含心疼與愧疚,被人丟棄,她也曾拋棄了他,如果不是傅忱舟,她根本不敢想像年僅8雖的孩童是怎麼一個人獨自長大。
“抱歉……”這一聲抱歉涵蓋了太多太多,
男孩眼眶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不停下墜,樂年再也忍不住撲進了女人懷裡,喊出了那個他心心念念多年的名字,“含惜姐姐。”
沈含惜輕拍男孩後背,不斷給予他安慰,傅忱舟單手插兜,自始至終,神色淡淡落在身前女人身上。
等樂年平復好情緒,陳飛打兒子的動作才算是停了下來。
抬手推了一把自己這不爭氣的兒子,“還不快給人家道歉。”
陳宇一概囂張狀態,“對不起。”
傅忱舟蹙眉,陳飛連忙反應,“大點聲!”
“對不起!”
從學校出來,陳飛的司機已經趕到,與沈含惜道了別,他揪著兒子耳朵離開。
傅忱舟找她要了車鑰匙,自顧自當起了司機。
看著身側男孩,沈含惜輕聲問,“初二了是不是學業開始緊張。”畢竟中考是一道分水嶺。
樂年搖頭,“還好。”
“還能跟的上。”
兩人許久未見,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