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昀將陸知鳶拉到自個兒身後,得意道:“我家小姐說的是,質子殿下做不到的事情不要輕易承諾。質子殿下與我不同,我是陸家的,我的姓名都是小姐賜的,我可以一輩子陪著小姐,護著小姐。”
“如此甚好。”蕭夜白轉了轉手腕上的紫鐲:“五年,我定會遵守與阿鳶你的約定。”
“什麼約定,我家小姐才不會記得。”陸昀盯著他手上的鐲子,吃味兒道:“都得了我家小姐的鐲子了還惦記著我家小姐。沒聽到宮裡的那些傳聞嗎?我家小姐是皇上與皇后娘娘欽定的太子妃。”
“是準太子妃。”蕭夜白糾正他:“只是定親,有個象徵性地名分罷了。”
“那也是太子妃,你一個南楚的就別惦記了。”陸昀將陸知鳶整個擋住:“時候不早了,質子殿下身子弱,還是早些回去休息。”
“無妨,我陪阿鳶處理嬤嬤的事情。”
“這裡有我,是殺是埋都有我幫著小姐,用不著質子殿下。”陸昀沒好氣道:“就質子殿下這胳膊細,腿腳細的樣子,怕是連具屍體都搬不動。”
蕭夜白:“我可以拖著走。”
“都給我住嘴!”陸知鳶閉著眼睛咬了咬牙,“你們兩個是三歲小孩兒嗎?不,你們不是三歲,你們比七公主幼稚。”
“是他非要跟我吵的,堂堂南楚皇子,一點肚量都沒有。”陸昀撇嘴:“小姐也是偏心,明明我才是你的護衛,送他改良過的鐲子都不送我。”
陸知鳶轉到他跟前,示意他低頭,瞪著他的眼睛道:“我送你你要嗎?”
“要,小姐送的我肯定要。”陸昀迫不及待道:“那紫鐲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鐲子,定是經過小姐改良的特別厲害的暗器。”
“不愧是阿鳶的貼身護衛,一瞧就瞧出端倪來。”蕭夜白不甘其後,故意當著陸昀的面啟動鐲子上的機關,隨著細微的咔嚓聲,一條“荊棘”從鐲子裡彈飛出來,眨眼間消失無蹤。
親眼目睹這一切的陸昀看傻了。
這玩意兒比他的血滴子還要神出鬼沒,殺人於無形,就是樣子不大好看。鐲子,還是紫色的,怎麼看怎麼像是姑娘家戴的。
蕭夜白就算了,面向陰柔,不仔細看跟姑娘差不多,他一個正兒八經的男人,戴這東西未免讓人笑話。
瞧出他心中所想,蕭夜白故意晃著手腕道:“的確是經過阿鳶改良的武器,是給我防身用的。陸公子武藝高強,定然用不到。”
“就算我用不到,韓廷也能用到。”陸昀繼續撇嘴:“小姐不記得我就算了,把韓廷也給忘了。若是讓韓廷知道了,該有多傷心。還有流螢,不會武功,是個姑娘,這鐲子就該給她。小姐偏心偏得太厲害,只顧外人,不顧我們。”
“有沒有可能,小姐給我做了個戒指?”流螢不知從何處湊了過來:“小姐給我的戒指裡不僅可以藏使人昏睡的小針,還有藥粉。小姐說了,我獨自行動的機會少,有這個就夠了。鐲子太沉,帶著反而累贅,稍有不慎,還會被旁人搶走。”
流螢給陸昀看自己的戒指,小小一枚,瑩綠色的,與她的氣質很是相稱。做戒指的材質非金非銀,而是貧民之家都不屑於用的黃銅。
“小姐特意選的黃銅,連款式都是用了旁人瞧不上的最簡單的,還有這些劃痕,都是我跟小姐故意弄上去的。”流螢取下戒指:“小姐說了,我是個丫鬟,身上本不該有太貴重的首飾。若是金的,銀色,定會有被有心之人偷走。萬一我不小心掉了,被人撿走也會拿走換錢。銅的好,不值錢,就算是被乞丐撿到了也會扔回原處,不會誤傷他人。”
生怕陸昀不夠扎心,流螢又道:“莫要冤枉小姐,小姐才沒忘了韓廷。她給韓廷做了把扇子,白色的,上面畫了墨竹,扇面暗藏機關,一點兒不比殿下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