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要做什麼。
屋中寂靜,只聽得到兩個人的呼吸聲。
“你是殺手?你們組織的要求這麼低嗎?”陸知鳶握著他的手腕,起身,半跪在床上就那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你身上的殺氣很淡,起碼兩年內沒有殺過人。有棺材,香燭和紙錢的味道,你是開白事鋪的?這麼說,你已經金盆洗手了。”
陸知鳶皺著鼻子嗅了嗅。
“脂粉香,還是有些熟悉的脂粉香。這種香味兒我只在一個人身上聞見過。你去過太子的東宮,見過住在東宮裡的那個人。江若依,是江若依讓你來殺我的?”
黑影眼光頓時一凝。
這個小姑娘太可怕的,僅是在他身上聞了幾下,就準確無誤地說出了這麼多細節,難怪江若依要殺掉她。佈滿繭痕的手握緊了匕首,僅露的雙眼深邃如幽潭。銀光在眼底閃過,匕首揮向陸知鳶。
陸知鳶未動,黑影的刀卻掉在了地上。
剛被小蛇纏過的地方漆黑一片,不僅手腕和手指是麻的,就連整個胳膊都是麻的。可他剛剛沒有被那條小蛇咬傷,不可能中蛇毒。
還沒反應過來,“砰”地一聲,寢殿的門被人推開。夜風裹挾著月光鋪滿整個寢殿,一道白色身影疾馳竄入,衣袂飄飛。他劍指黑影,直取他的咽喉。
黑影想躲,奈何全身發麻,動彈不得。眼見著就要命歸黃泉,陸知鳶伸手一彈,將陸昀手裡的劍彈偏了些:“我還有話問他!”
陸昀收劍,立在陸知鳶旁邊。
陸知鳶起身,拿起掛在屏風上的外衫披到身上。
強烈的麻痛感已經傳遞到腳上,黑影咧了咧嘴坐到地上。距離他不遠的地上,躺著翠綠色的,一動不動地小蛇。陸昀見他盯著那條蛇,嘴角一撇,說道:“假的,我家小姐做的,哄小孩兒玩兒的。”
黑影苦笑,問陸知鳶:“你是如何做到的?”
“手腕!”陸知鳶提醒他:“小蛇沒毒,只是讓你分神的。毒在銀針上,在你將小蛇甩開的時候,我用銀針紮了下你的手腕。毒隨血液執行,你越動,毒素執行地就越快。正常情況下,這會兒你應該只是手麻才是。”
“你識毒?”
“毒醫不分家,我是名滿京城的神醫,會用毒有什麼稀奇,倒是你,一個殺手,怎麼跟江家嫡女扯上關係了?”陸知鳶走到他跟前:“據我所知,江若依這個嫡女只是好聽好看而已,手裡沒有錢,僱不起專業殺手。”
“她救過我!”黑影道:“知恩圖報罷了!你們可以動手了。”
:()穿書後,我幫孃親和離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