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休了你。”
“母親要雲娘自請下堂,因為外面以訛傳訛的謠言,因為表妹毫無憑證,事實而非的幾句話?”謝朝雲抬起頭:“母親可想清楚了?要不,等侯爺下朝再說。”
“姑母,淮哥哥心軟,屆時她又哭又鬧的,定不忍心與其和離。”季婉婉催著丫鬟拿來筆墨:“姑母,這侯府可是全依仗著您老人家的。”
陸老夫人想了又想,架不住季婉婉在一旁規勸,示意丫鬟將筆墨拿到謝朝雲跟前。
“寫吧,免得連累了我們侯府,連累了鳶兒。”
“母親想要雲娘自請下堂,雲娘可以答應,然雲娘有自己的要求。”謝朝雲接過筆墨:“雲娘要帶鳶兒走,要侯府,要陸氏一族將鳶兒除名。”
“謝朝雲,虎毒還不食子呢,你竟要拖著鳶兒與你謝家一同赴死,你可真是個好母親啊你!”陸老夫人戳指著謝朝雲:“鳶兒是我陸家的人,絕不可能與你一同離開。”
“還有你的那些嫁妝也要留下。”季婉婉咕噥道:“那是侯府的,不可能讓你帶走一釐一毫。”
真是好笑,女子的嫁妝什麼時候歸夫家所有了?謝朝雲停下筆,嘲諷地看著季婉婉:“表妹是自己沒有,就想霸佔別人的嗎?”
被戳穿心事的季婉婉有些臉紅,梗著脖子道:“你胡說什麼?你是犯了七出之條被侯府休棄的。依照北涼律例,被夫家休棄的女人是不能帶走嫁妝的。姑母,不能讓她自請下堂,像她這樣的女人就不該給她臉,應當讓淮哥哥休了她。”
說罷,靠近陸老夫人,輕聲道:“可不能讓她把她的嫁妝帶走,那可是好大一筆錢,夠維持咱們侯府好幾年的開銷。”
陸老夫人攥緊手:“可這休妻——”
季婉婉咬著牙:“以七出之條休她,縱然謝家還在,也說不出什麼來。是她不守婦道在先,又不是淮哥哥負了她。況且謝家都要完了,姑母還顧及她做什麼。那可是實實在在的鋪子,實實在在的真金白銀。”
陸老夫人跟著咬了咬牙:“對,是她有錯在先,是咱們侯府休了她。”
季婉婉代陸老夫人寫了休書,拿到謝朝雲跟前讓她簽字摁手印。只一眼,謝朝雲便笑了。
“這封休書怎麼看怎麼像是表妹寫給自己的。”
將休書調轉方向,對著季婉婉的臉,一字一句念下去。
:()穿書後,我幫孃親和離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