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臉不紅,心不跳:“若非公事,為父豈會丟下你和你的母親。”
“父親離開侯府是因為接到了季夫人的信。”陸知鳶擺弄著手裡的東西,“信上說陸錦瑤病了,高燒不退,哭著喊著要找爹爹。父親心疼,拋下剛剛生產完的母親和剛剛出生的鳶兒,踏月踩星,快馬加鞭地趕去渭南。鳶兒想問父親,陸錦瑤她真的病了嗎?就算是病了,找父親又有什麼用?京城距離渭南何止千里,等父親趕到時,陸錦瑤的病怕是早就好了。”
“這些事,你是從哪裡聽說的?”陸淮蹙起眉頭,“就算為父真的去了渭南,為的也是公事,探望錦瑤只是順帶,你這孩子莫要聽府裡的那些人瞎說。”
瞎說?
陸知鳶伸手,流螢遞上一封信,好巧不巧,正是她剛剛說的那封。
時間久遠,父親怕是忘了,他的那些信也是母親代為收著的,就放在被陸景元打翻的那個紅匣子裡。母親信任父親,尊重父親,凡是寫給父親的信件,從未私自開啟,故不知信中內容。若她知曉,定會持槍殺去渭南。
“婉婉是我的表妹,你的表姑姑,她丈夫早逝,無依無靠,寫封信向我求助怎麼了?”陸淮心虛,倒打一耙:“真不知你這些年都在別院裡學了些什麼!”
“父親想知道嗎?”陸知鳶唰地起身,踩著石凳用匕首抵住了陸淮的脖頸:“在父親忙著照顧季夫人,忙著哄陸錦瑤的時候,在母親四處奔波,為侯府生計操勞的時候,在祖母想方設法阻攔母親去別院見鳶兒的時候,鳶兒正學著如何死裡求生。”
目光對視的剎那,陸淮從陸知鳶的眼睛裡看到了殺意。
聲音不自覺地顫了:“你在瞎說什麼?”
“原來父親是知道的?鳶兒還以為別院發生的事情父親跟母親一樣被矇在鼓裡。”
“陸知鳶,你想弒父?”陸淮慌了,臉色變得越發難堪:“在北涼,弒父可是重罪,你的母親也要被問責。”
“弒父?”陸知鳶撤掉匕首,掀著眼皮問:“你是鳶兒的父親嗎?你配做鳶兒的父親嗎?沒記錯的話,陸氏族譜上,你女兒的名字是陸錦瑤!”
“那個我可以解釋!”陸淮急道:“將錦瑤上到族譜上是因為你身子不好,是因為大夫說你活不過八歲,我也是為了侯府的未來迫不得已才那樣做的。你是我的女兒,我豈會不疼你?我是想讓你過一個輕鬆的,沒有負擔的童年。”
“啪!”一記耳光落到陸淮臉上,不是用手打的,是用匕首打的。
:()穿書後,我幫孃親和離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