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子裡共有七人,三男四女,除了先前介紹過的那個女子,以及脖子上帶有狼牙的少年外,還有一對兒雙胞胎和一對兒姊妹花。剩下的那個是俘虜,敵國探子,沒有證據。被抓前在街上賣豆腐,有相公兒子,相公帶著兒子跑了。
女人在心裡算了算,五千兩買他們幾個還是綽綽有餘了。
手指輕輕一勾,讓人拿了官府出具的身契來:“陸小姐是吧?你還有反悔的機會。”
“多謝姐姐提醒。”陸知鳶頷首:“流螢,付錢。”
交易很快結束,七個籠子全被抬到了後面。女子親自帶路,邊走邊問:“這越是長得好的就越是不聽話,尤其是那兩個。”
女子指著狼牙少年和賣豆腐的探子:“小姐若是降不住還能退回來,價格上稍微吃點兒虧。”
“鑰匙呢?”陸知鳶伸手:“不給也成,讓人把籠子開啟,還有他們身上的鏈子。”
八歲的小姑娘,行事如此淡定,不免讓女子多看了兩眼。五官精緻,已初見美人模樣。面色蒼白,臉頰消瘦,說話時顯得氣息不足。她的身份,應是平南侯府嫡女無疑。
女子揮手,籠子和鐵鏈均被開啟。
雙胞胎和姊妹花是自己站出來的,那個書香門第家的姑娘是被賣豆腐的探子扶出來的。她的腳受了傷,走路一瘸一拐。狼牙少年是被拽出來的,眼神倔強,差點兒捱了打。
陸知鳶拿出身契,“我的身份你們已經知道了,這些是你們的身契。你們可以自由選擇,要嘛離開,要嘛為我做事。我陸知鳶,不喜歡強人所難。”
“你是柱國大將軍的外孫女?”雙胞胎裡的哥哥開了口:“我叫謝勉,這是我弟弟謝遜,我們的名字都是謝老將軍起的。我爹給謝老將軍當過親兵,戰死了,屍骨無存。村子沒了,是被蠻人屠戮的,娘和族人都死了,我們也被抓到了這裡。”
謝勉拉著弟弟謝遜跪到地上:“謝老將軍是大英雄,小姐虎門將女,定然差不了,我們兄弟願意跟著小姐做事。”
姊妹花姓宋,出身貧寒,是被貪錢的爹孃賣給人牙子的。與雙胞胎一樣,自願留下。
那個出身書香門第的姑娘姓冷,單名一個茹字。她爹在渭南縣做過縣丞,因牽扯進一樁案子被殺,那樁案子剛好與季婉婉的亡夫有關。她是死刑犯之女,長得又有幾分姿色,即便拿了身契離開也是結局難料。
她很聰明,選擇留在陸知鳶身邊為婢,得侯府庇護。除此外,還有一個原因,她想要調查她爹的案子。
唯一沒有開口的是那個狼牙少年,陸知鳶沒有勉強,將身契塞到他的手裡,貼著他的耳朵道:“季婉婉在平南侯府!”
狼牙少年倏地睜大眼睛。
“我願跟你回府,但我想要做的事情你不能阻攔。”
陸知鳶懶洋洋道:“放心吧,我若阻攔,就不會把她的下落告訴你。”
三言兩語,便讓這幾個極難馴服的奴隸心甘情願地跟她離開。不止那些旁觀者,就連奴隸市場的管理者,那個搖著蒲扇,極具風情,八面玲瓏的女人都對陸知鳶有了興趣。
是誰說的,平南侯府嫡女陸知鳶是個草包。她若是草包,這北涼皇城裡頭怕是沒有幾個能算得上是聰明人。
謝勉、謝遜有些拳腳功夫,把他們送去謝家,經由大舅舅指教可以成為很好的護衛。宋氏姐妹吃苦耐勞,冷茹識文斷字,送到琥珀那裡加以培養,也可成為胭脂鋪的中間力量。
至於狼牙少年,他是用來對付季婉婉的,冷茹算是意外之喜,原劇情中沒有提到她爹的事情,想來在劇情之外,這些炮灰們也在各自進行著自己的命運。少年身上的野性只有陸知鳶能馴服,為防生出事端,只好跟陸昀一樣擱在眼前。
賣豆腐的探子被陸知鳶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