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季婉婉十年,自然知道她的需求非比常人。若是因為這個原因,確有可能背叛朱國志。
“父親可能不知,朱國志和朱家都是永安王的人。”陸知鳶從那裡頭挑出一個香囊來:“父親去渭南便是永安王一手安排的,為的就是讓父親與季婉婉巧遇,利用季婉婉對付我的母親,對付陸家。若非我與母親命大,母親生產時便是我母女共赴黃泉時。”
陸淮倒吸一口涼氣。
外放去渭南是母親提議的,促成此事的是永安王的人,給母親送去訊息,說可用轉胎之法確保侯府誕下男嬰是季婉婉。駐留渭南,與謝朝雲漸生嫌隙,忽視自己的女兒,將患病的陸知鳶送去別院任由其自生自滅,樁樁件件背後都有季婉婉。
陸淮拍打著腦袋:“永安王去過渭南?”
“不止去過,還在渭南住了數月,期間負傷,還是季婉婉照顧的。他居住的房子距離父親為季婉婉置辦的那處宅院不遠,父親興許見過他。”
陸知鳶找出一張畫像,展開後,遞到陸淮跟前。陸淮的眼睛睜大了,他認得那個人,住在隔壁的王掌櫃。四十五歲上下,長著一副生人勿近的面孔。極少說話,都是他身邊的管家代勞。販賣雜貨,府裡吃的用的有很多都是從他那裡買的。
陸淮從未想過季婉婉能跟那麼一個臭臉臭脾氣的,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有關係,還當她人美心善,連那個怪脾氣的都不忍責難她。
說到負傷,確有那麼一陣子是沾著血腥味兒的。她說她來了月事,說她身子不適,那個月他們只好過一回,只那一回便有了陸錦瑤。
原來,不是因為他厲害,也不是因為他與陸錦瑤的父女情分到了,而是他被他們當做了棋子。
呼啦一聲,陸淮將那些東西全部掃到地上。
陸知鳶給流螢使了眼色,流螢急忙上前,將東西撿起收好。這些可都是二舅舅費盡心思找來的證據,豈能輕易被毀。
“父親不必動怒,能被當做棋子,證明父親在他們心裡有被利用的價值。”石桌上剛好有一個棋盤:“棋子若有了靈性,亦可成為執棋者。執棋者若剛愎自用,亦可成為旁人手中的棋子。父親可要做這執棋者,將季婉婉,永安王以及魏太師布入棋局當中?”
陸淮眸光晦暗:“為父焉知你不是把為父當成了棋子?”
陸知鳶迎著他的目光:“父親可以考慮考慮,鳶兒不勉強的。”
:()穿書後,我幫孃親和離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