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亮,她卻看得清清楚楚。他是當著她的面自縊的,她想過去救他,門都開啟了,又慢慢的關上。她想起了他的那個笑,或許死亡對他來說是種真正的解脫。
她抵著門板,何時睡著的都不知道,直到夫人的哭聲傳來她才意識到,那竟是她到酒商家裡之後睡得最安穩的一覺。
夫人恨她們母女,母親冤枉,她不冤枉,因為她確實見死不救。
因為夫人的指責,妾室的針對,加之她有了身孕後,酒商另討新歡,重重壓力加上內心自責不堪,她跟她腹中的那個孩子一同沒了。
進門時風風光光,出門時一卷草蓆。
夫人很高興,小妾也很高興,她們說母親惡有惡報,說母親和母親肚子裡的孩子是在為她們的孩子償命。作為母親的孩子,她也理應遭受報應。故而,她們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把她給賣了。
李媚娘理了理頭髮:“我不恨把我賣了的夫人,也不恨那個衝著我嚷嚷,笑得像個瘋子的小妾。她們與我的母親一樣都是可憐人。我恨酒商,恨那個一條腿踏進棺材還要買我的男人。我把他們都殺了。”
程孝安猛地抬頭看向李媚娘。顯然,他也不知道她還有這段過往。
李媚娘看著程孝安:“庭州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你一定聽過那兩件事。沒錯,我就是那個讓庭州人懼怕的鬼新娘。殺酒商時我穿得不是嫁衣,是孝服。我用我娘留給我的剪刀將他戳成了篩子。血太多,染紅了孝衣,被打更的看到,誤以為我穿的是紅嫁衣,鬼新娘的傳說不脛而走。我將計就計,利用這個傳說,殺了想要買我的那個老東西。”
“朱掌櫃?”
“沒錯,就是那個老東西。”李媚娘似笑非笑:“他專買妙齡少女,死得並不冤枉。”
程孝安聲音顫抖:“你接近我也是為了殺我?”
李媚娘伸手,撫了撫他的臉,輕語道:“傻瓜,你雖是商人,卻不是那等大奸大惡之徒,且與媚娘沒有私怨,媚娘為何殺你?”
話落,神情逐漸變得凝重:“媚孃的確是故意接近你的,但不是為了殺你,而是為了幫太后娘娘除掉整個溫家。媚娘是太后娘娘的棋子,而你是媚娘選中的棋子。”
“你說什麼?”程孝安的瞳孔逐漸放大:“你是太后娘娘的……美人計……溫大哥說對了,我程孝安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銀子。”
:()穿書後,我幫孃親和離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