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坐在主位,平樂公主與越王殿下分坐在兩側,陸錦瑤面色難看地站在越王殿下身後。平樂公主旁邊則是她的二舅舅蕭嶼白,再往兩邊是那些隨行的官員或者官眷,陸知鳶不認識,也懶得認識。
除了他們,還有之前給他們帶路的那個小和尚。
等陸知鳶站定,太后身後的嬤嬤開了口:“陸姑娘來的正好,聽魏姑娘說,這個陸昀是你的僕人。你的僕人隨著謝大人前來,卻拿了太后娘娘的東西。太后娘娘為難,不知該怎麼審,既陸姑娘來了,便由陸姑娘審吧。”
說著,命人給陸知鳶搬了把椅子。
“聽聞姑娘身子不好,不便站著,那便坐著審吧。”嬤嬤一副標準的,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太后娘娘仁慈,不願深究,只要陸昀把東西還回來即可。”
看似大度,實則認定了陸昀是賊,把玉觀音丟失這事兒栽到他頭上。她是陸昀的小姐,換言之,便是賊的小姐。
陸知鳶輕輕勾唇,坦然坐下,看向被扣住的陸昀。
衣衫被人扯亂,脖頸上有幾道抓痕。手裡攥著個有點兒醜的荷包,荷包上有腳印,明顯被人踩過。
陸知鳶的目光落在那個荷包上。
那是她跟流螢學做的第一個荷包。侯府小姐,女紅還是要學的,奈何天分不夠,笨手笨腳,綉了幾天,只綉出那麼個醜不拉幾的東西。她要扔掉,被陸昀撿了回來,寶貝似的掛在腰間。她覺得丟人,又綉了一個,比這個略微好一些,他死活不換,讓韓廷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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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沒見韓廷戴過,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小子拿去一旁丟了。
“我年紀小,不懂得那些審問流程,只知我身邊的人絕不是那種手腳不乾淨的。”張嘴便是一副護短的架勢:“太后娘娘說陸昀拿了您的東西,容臣女問一句是什麼東西?何時丟的,怎麼丟的?太后娘娘您是如何篤定東西是陸昀拿的?”
此言一出,陸昀笑了,太后娘娘的臉更黑了。平樂公主見狀,忙站起來打圓場。說下車後,太后娘娘的東西被臨時放在一個禪房裡,原打算祭奠過後再整理,不曾想有人進了禪房。待守衛和附近的小和尚發現,前去檢視時,那人已經不見了。禪房內有被翻動的痕跡,裡頭的玉觀音不見了。
“有人進了禪房,你們就懷疑陸昀?玉觀音丟了,你們也懷疑陸昀?咋地,陸昀臉上刻了我是賊偷四個字。”
“陸姑娘此話差異。”太后身旁的嬤嬤開了口:“護國寺是皇家寺院,寺中的每一個人都是經過再三挑選的,絕不可能在寺中行竊,更沒有膽子去動太后娘娘的東西。今年與往年一樣,東西也都是擱在同一個禪房的,往年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護國寺裡又不止是和尚,東西丟了,便是陸昀偷的?證據呢?沒有證據,我可不認,我二舅舅也不會認。”
陸知鳶眯了眯眼:“想往我們身上潑髒水,也得掂量掂量你那盆子夠不夠大,手端得夠不夠穩。”
:()穿書後,我幫孃親和離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