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藝一路跋山涉水,朝著鄴城方向走去,這日在一個茶館裡面,聽到了有人討論姜家集。
他剛剛踏入茶館,那嘈雜的議論聲便如潮水般撲面而來。羅藝眉頭微皺,神色略顯疲憊,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要了一壺茶。他端起茶杯,輕抿一口,一邊解著口渴,一邊不動聲色地聽著周圍人的談話。
只聽得幾個行商模樣的人正說得興起,話題正是姜家集。
“你們可聽說了那姜家集,據說前些日子遭了大難!”一個滿臉風霜的行商壓低聲音說道,眼中滿是驚悸之色,那眼睛瞪得老大,彷彿仍能看到當時的慘狀。
旁邊的人立刻被勾起了興趣,紛紛催促他快說。這人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繼續道:“我聽那邊過來的人說,也不知是哪裡來的一夥強盜,突然就衝進了姜家集,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啊!那姜家集原本也是個安寧的地方,百姓們安居樂業,誰能想到會遭此橫禍。”他邊說邊搖頭,臉上滿是痛惜和無奈。
另一個行商介面道:“唉,這世道,真是亂吶!姜家集的百姓也是可憐,無端端地就遭了這樣的罪。也不知道有沒有人逃出來。”他長嘆一聲,眼神中透著深深的悲哀,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茶杯。
眾人皆是一陣嘆息,為姜家集的遭遇感到惋惜,有人不住地搖頭,有人低聲咒罵著這混亂的世道。
羅藝聽到這裡,心中不禁一動,原本平靜的面容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放下茶杯,身體微微前傾,急切地問道:“諸位,這姜家集到底發生了何事?還望能說得再詳細些。”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焦慮,緊緊地盯著那幾位行商。
那幾位行商見羅藝如此急切,先是一愣,隨後那個滿臉風霜的行商上下打量著羅藝,開口道:“這位兄弟,你如此關心姜家集,難道與那地方有淵源?”
羅藝神色黯然,緩緩說道:“我曾在姜家集受過恩惠,聽聞它遭此劫難,心中實在難安。”他的目光中透著深深的憂慮與傷感,眉頭緊鎖,彷彿承載著千斤重擔。
行商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唉,據說那夥強盜兇狠至極,衝進姜家集後見人就殺,財物洗劫一空,房屋也被燒了大半。姜家集的百姓奮起抵抗,可終究寡不敵眾啊。”他說著,眼眶泛紅,聲音也有些哽咽,嘴唇微微顫抖著,“那場景,真是慘不忍睹啊!”
羅藝握緊拳頭,骨節泛白,咬著牙問道:“可知道那夥強盜是何來頭?”他的雙眼彷彿要噴出火來,額頭上青筋暴起,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另一個行商接過話頭:“有人說是朝廷的鷹犬,奉命來鎮壓姜家集,也有人說是流竄的悍匪,具體的也說不清楚。”他一邊說著,一邊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滿是迷茫與困惑。
羅藝眉頭緊鎖,陷入沉思,眼神變得有些呆滯,似乎在努力思考著這其中的緣由。片刻後又問道:“那姜家集可有幸存之人?”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眼神中滿是期待。
行商們對視一眼,然後齊齊搖了搖頭:“這就不得而知了,只希望能有幾個活口吧。”他們的表情充滿了無奈和惋惜。
羅藝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拱手道:“多謝諸位告知,在下告辭。”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然而,就在他起身準備告辭之時,突然間天旋地轉,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不清。羅藝只覺得腦袋一陣劇痛,像是有千萬根針在扎,雙腿一軟,整個人就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噗通”一聲,重重地摔倒在地,昏死過去。周圍的行商們頓時大驚失色,紛紛圍攏過來,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眾人連忙把羅藝扶起來,小心翼翼地讓他靠在椅子上。有人伸出手輕拍他的臉頰,聲音急切地說道:“兄弟,醒醒,快醒醒!”那手掌一下又一下地落在羅藝的臉上,帶著關切與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