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體,攪碎了他的衣角,剜開了他的血肉。
伏稷垂眼看向身上不斷溢位的血珠,惡狠狠咬牙。
“以多欺少,這就是你們名門正派的手段?”
“我們名門正派又不是傻子,能群毆何必單挑?”晏青棠無辜攤手,“你用著賀堯風的腦子,也和他變得一樣蠢了?”
伏稷:“……”
攻擊賀堯風就攻擊賀堯風,幹嘛帶他。
他氣急敗壞的避過晏青棠和連亭先後斬落的劍氣,再抬眼時眼底已然一片冷肅。
“這是你們自找的。”
磅礴的魔氣炸開,大地都在震動,幻神域厚重的沙層轟然坍塌,化作巨大的沙土漩渦,晏青棠和連亭急退幾步,才沒被捲進去。
也就在逼退晏青棠和連亭的一瞬間,伏稷抬掌掐訣,自心口處喚出了一點黑芒。
極為森寒的氣息瀰漫開來,黑芒迎風變大,顯化出數丈高的真身。
“母蠱。”晏青棠神色微凝。
母蠱臃腫的身軀轟然墜地,碗口粗細的觸鬚直奔晏青棠和連亭面門。
疾起的劍光斬落了數道觸鬚,縱使被切割成數段,可依舊扭曲著奮力向前爬去。
腥臭的黑血滴落,呼吸間盡是令人噁心的氣息,晏青棠眉心微微蹙起。
他們早就見識過魔蠱那可怕的生命力與生長速度,這母蠱定然也不逞多讓。
——不能和它一直糾纏下去,被消耗實力。
晏青棠沉眸,目光落在母蠱邪氣盎然的身軀之上。
母蠱以魔氣鍛造,三百多年來不知道沾染上了多少人命因果,對付這種邪物,自是以世間浩然清正之力最為好用。
“攔住伏稷。”她驟然開口。
連亭沒問晏青棠作何打算,徑自上前擋住了伏稷趁勢攻來的劍氣。
晏青棠獨身迎上了母蠱。
不知春被她收起,重劍落於她掌心之中。
荒神域外,雷雲壓頂。
晏青棠自化神直入合道,有天道默許,故而並未去渡這三重雷劫,可如今這天劫卻被她主動引動。
雷弧跳躍在黑雲之中,重劍遙指蒼天,借來一道雷霆。
這是點蒼劍第五式,風雷動。
重劍如金如玉的劍身輕輕顫鳴,這把劍曾經由天雷淬鍊,是最合適不過的雷劫載體,極為輕易的便容納了借來的力量。
門板寬的劍身重重擊碎長空,帶著世間最浩然的劫雷之力,悍然斬落。
落下的劍氣就是雷光,洶湧的雷霆瞬間刺破虛空,迎上了母蠱張牙舞爪的觸鬚。
兩者相觸的那一瞬間,空氣中驀地冒起一股黑煙。
這一次,掉落的觸鬚沒能在爬起來,轉眼之間便化成了灰燼。
晏青棠聽見了母蠱尖銳的哀鳴之音。
同一時刻,被連亭攔住伏稷驟然嘔出了一口鮮血。
連亭一劍夜潮生將他撞翻,目光落在滴落在地的血跡之上,神情微動。
“阿棠。”他驟然偏頭,“殺了母蠱。”
伏稷面色驟變,甚至來不及顧及連亭的存在,躍身直奔晏青棠而去。
他厲聲喝道:“你敢!”
那迎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