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亭箍著她,感受著懷中真實而灼熱的溫度,他幾乎死去的、冰冷的軀殼這才漸漸回溫,重新活了過來。
他倆在這裡歲月靜好,替他們負重前行的陸聞聲和時歲卻是滿頭黑線。
陸聞聲和時歲擋在他們身前,劍光寶器逼退不斷襲來的觸手,保障那倆貨的生命安全。
努力幹活的時歲實在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斥責連亭:“生死關頭不許耍流氓!”
晏青棠:“……”
她驀地回過神來,費了點力氣才推開了連亭,頗有些尷尬的理了理頭髮,濃重的夜色掩蓋了她面上的紅暈,她故作鎮定的先轉頭道了聲謝,而後才出聲。
“我有辦法脫險了。”
時歲百忙之中投來詫異的一眼。
晏青棠的主意一般都挺餿的,聽上去就是完全不靠譜的樣子,時歲嘗試著放棄腦子來揣度她。
“你想怎麼做?”他目光看向恨不得把自己粘到晏青棠身上的連亭,“讓你親愛的阿朝師弟用擁抱感化鬼蛸?”
被貼臉開大的連亭:“……”
他面上毫無波瀾,內心只一個念頭。
——真怪不得江雲淮那廝要用毒丹爐罩他。
原來是怕他的嘴毒到丹爐,所以選擇先下手為強啊。
他琥珀色的眼平靜的落在時歲身上,不知道為什麼,時歲總感覺他罵的很髒。
無辜被懟的晏青棠恨不得一腳把他踢飛,又看在他任勞任怨當肉盾的份上忍了下來。
“你們再看看那鬼蛸。”晏青棠指尖遙指,“它一直在那裡。”
“它不在那裡,還會在哪裡?”蘇群玉聽了滿頭霧水,“難不成在你的肚子裡?”
晏青棠:“?”
她思路再度被拉跑偏,盯著甲板上斷裂的觸手還真的認真沉思了一下。
炭烤章魚足,蜜汁魷魚須?
她果斷拍手:“等會烤給你嚐嚐!”
“婉拒了哈。”蘇群玉一臉冷漠,“生死關頭不許講冷笑話。”
一旁的陸聞聲頓覺頭痛,只覺得應該是生死關頭不許講廢話才對,他受不了的扶額,試圖將話頭拉回正題:“晏道友方才所言是為何意?”
晏青棠這才將注意力轉了回來。
“你們不覺得有些不對勁嗎?這可是讓西域諸宗都費盡力氣才封印住的鬼蛸之母,我們一群元嬰境上躥下跳,甚至站在在這裡說了半天廢話,竟然還好好活著?”
連亭隨著她的目光望了過去,細細打量一番,也發現了不對勁:“與其說他的觸手是在‘捕食’我們,倒不如說是在無規律的揮動……掙扎?”
鬼蛸的狂躁或許不是針對無法進食,而是它本身的狀態就不太對。
那麼事情便又回到了晏青棠一開始的那句話。
‘它一直在那裡。’
晏青棠抬眸,目光落在鬼蛸沒在水中的下半部分肢體上,腦海中浮現的卻是那點隱沒於觸手之下的微光。
“我覺得那個‘封印陣’很有能沒有完全被破壞,殘留的陣法之力依舊圍困著這鬼蛸的半身,才使得它一直在原地‘掙扎’。或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