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末了,他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補充:“是寶劍的劍。”
……
秘境外。
賀長老臉色黑沉,只覺得自己的臉面都要被賀歸丟盡了。
他心下只覺得賀歸真是個廢物,竟叫一個築基逼到這種境地。
另一邊的玄劍宗長老則是心情很微妙。
就算他的弟子是猴子,那也比劍人強啊。
他一開心,就忍不住撫須長笑:“劍人——哈哈哈,賀兄,貴宗弟子的大名可真是質樸無華。”
一邊的段長老笑的歪倒在地,瓜子都灑了一把,他插話:“畢竟民間有句古話,叫‘賤名好養活’,就是不知道賀兄有沒有這個‘賤名’?”
賀長老臉色發青。
“賀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段長老忽然驚詫的捂嘴,“不會吧不會吧,這不都是小孩子的玩鬧而已嗎?莫非賀兄當真了?”
賀長老打碎牙齒混血咽:“……怎麼會。”
他們青山宗為什麼從老的到小的都這麼讓人厭惡?!
賀長老垂眸,遮住了眼底的怨毒之色。
段長老爽了,他伸個懶腰,決定日後再也不罵晏青棠是個笨蛋了。
這人果然還是要有個比較,跟賀歸站在一起,就顯得晏青棠聰明的無與倫比,就像他和賀長老站在一起,就襯得他特別玉樹臨風一樣。
段長老喜滋滋的想。
上首的殷黎瞥了眼笑的跟傻子一樣的段長老,想不通他到底在美什麼。
她清了清嗓子,詢問:“諸位,若我沒看錯,這位晏小友是用了一道禁錮符,可……你們有誰看見她是何時用的符?”
殷黎浸淫符道數百年,自認小有所成,絕不會看走眼。可她又確實未見晏青棠掏出符籙。
從頭到尾,她就一直站在原地,毫無動作。
晏青棠是怎麼做到的?
殷黎眉頭蹙起,眼底微微困惑。
她這一聲驚醒了正看熱鬧看得起勁的眾人。
是了。
從始至終,晏青棠似乎都沒有出過手,可是賀歸又的確是被禁錮在原地,動彈不得。
張長老聞聲,眼中倒是浮起一絲瞭然。
想他第一次見晏青棠以身畫符之時,也和殷黎等人一樣驚訝困惑。
迎著眾人投來的目光,他卻並未出聲,只是揚眉淡笑。
……
小須彌境內。
晏青棠萬萬沒有想到賀歸竟然連臉都不要了,一時笑到直不起腰。
這笑聲傳到賀歸耳朵裡,他只覺得面上火燒火燎,他剛想說些什麼,挽回一下自己的顏面,卻見晏青棠面上燦爛的笑容一凝,她挺直脊背,目光沉沉望向密林深處。
神識被鋪展到極致,將這方地域籠罩,一瞬間,所有的變化皆映入她的眼簾。
她看見乾枯的地面裂開,擠出一隻黝黑的角,緊接著是似牛似馬的龐大頭顱,兩人合抱不住的樹幹被他輕易撞倒,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她的方向而來。
是妖獸!
晏青棠心中一驚。
妖獸這種東西混亂無智,好以人為食,對生人氣息十分敏感,只要被它們察覺,就是一場不死不休的追逐爭鬥。
當初容瀲下山就是因為有妖獸襲擊了凡人村莊,好在連亭流落到那村鎮中,雖失去記憶,但戰鬥本能還在,才叫那村莊的人幾乎沒什麼傷亡,否則若是等容瀲過去,耽誤的那些時間裡,還不知道有多少凡人要死於妖獸之口。
臨出發前,在容瀲的監督下,晏青棠也看了許多記載妖獸的書籍,若她沒記錯的話,這是一隻地犀。
地犀在妖獸中都是很麻煩的存在,它們渾身都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