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掐著手指頭,跟白熊掰扯:
“這三個任務的難度,從簡單開始算,分別是青鹿縣的鹿魔案,洪山縣的孩童消失案,最後是浮水縣的惡教案。”
“而且你看......”
林白起身,把木桌上的雜物一撥,騰空桌面,取出地圖,鋪開。
指出青鹿縣的位置,用食指關節敲了敲:
“青鹿縣、洪山縣、浮水縣,從浮水縣開始,向其他兩縣輻射,先是洪山縣在前,然後是青鹿縣。”
白熊皺眉看向三個縣的位置,又看向林白:“啥意思?”
“浮水縣的事件是惡教案,涉及到的人事必然多廣,如果......”林白將手蓋住三個縣,“其餘兩個任務都和惡教案都有關係呢?”
“關係......”白熊思索片刻,忽然眼前似乎明朗起來:“你的意思是,距離浮水縣越遠,受到惡教影響越低?”
“沒錯。”
林白略微停頓,分析道:
“我在任務堂翻看了大部分甲級任務案子,相互之間不說隔有上百里,就算是地理臨近的,時間上也沒有同時發生的。
說這三件案子一點關係都沒有?誰信呢!
這三件案子中,惡教的影響範圍最大,最有可能是輻射源頭,也最不可能跑的掉。
最小的就是青鹿縣的鹿魔案,距離惡教最遠。
如果繞過青鹿縣,直接去洪山縣,只怕惡教的影響傳播鏈在中間斷掉,青鹿縣鹿魔案的始作俑者,早就跑了。”
......
接下來數日,林白和白熊都在馬車中修煉度過。
以林白現在的修為,看懂初級的“符籙繪術”自然不難,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勤畫符、多練習。
原本在一旁認真入定修煉的白熊,也不時被林白畫符聲音吸引,探頭看向林白作的“鬼畫符”。
林白像初學的孩子一般,擼起袖子,握筆成拳,大大咧咧的沾一沾符水,在符紙上一點一點描畫。
白熊看到如此難看的符咒,不忍心再看,連連搖頭:“唉......”
林白瞟了一眼白熊:“你‘唉’什麼?”
白熊又瞄了幾眼符紙,幽幽道:“畫的如此難看,豈不是浪費符紙?”
“外行,這畫符練習,難的不是畫符,而是把真氣灌入符水中,再一筆一筆描下來。”林白伏案,認真描繪。
“真氣的多少,運筆的速度,哪一樣都比‘好不好看’更加重要。不用符紙練習,根本不叫練習。”
說罷,林白用筆過猛,筆鋒斷裂。
“嘶!——”林白呲牙,心痛。
顯然這張符製作失敗了。
可惜,前面畫的還挺好,控制力還是差一點。
收起符紙,揉巴揉巴,團成一個紙團兒,丟向車外。
白熊揶揄吐槽道:“你這幾天,符畫的不怎麼樣,扔符紙的動作,倒是嫻熟。符紙丟了不少吧?”
林白從符冊取下一張新的符紙,在桌子上碾平,握起筆。
“來之前,我還剩二十幾個任務點,全買了符紙和符水,現在三冊紙還剩兩冊,兩罐符水倒是剩了不少。”
白熊點頭:“這繪符術,好學是好學,可低階符裡面,好用的太少,大部分效果甚微。”
白熊側頭略微思考,繼續說道:
“想要發揮氣樞境大成一拳的力量,不練習幾年是做不到的。有這時間還不如去直接練拳。”
林白畫了一筆,沾沾陶罐裡的符水,繼續畫:
“是啊,可符師一旦成長起來,比一般人修煉者要恐怖的多。他們的符咒都是提前準備好的。你一拳打出去,人家十張符打回來,